如果换成普通天使，会被杀死。
但秦恒翼的力量是天使族中最强大的，没人能杀死。只能驱赶。
秦恒翼也知道这回事。
他瞥一眼地面纷乱的人们，没有回去。他抱紧瘦弱的小恶魔，在对方耳边沉声道：“我们私奔吧。”
“哎？”
少年疑惑。
但男人已经扬起了翅膀。他只能无措地抓紧对方的胳膊，同时他往后瞥了一眼自己跟小鸡似的小翅膀，轻叹口气。
他们离开了天堂。
来到从未踏足过的人间。
在这里，他们不再是相互对立的天使与恶魔，而是两名普通人。
秦恒翼将翅膀隐藏起来，然后给少年罩上自己的大外套，盖住小小的恶魔翅膀。
小犄角很小，用黑可以盖住。
人间的街市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山人海。
刚从森林里狩猎出来的猎人，正售卖着各种奇珍的动物。
冒充成商人的人鱼族，叫卖着上好的珍珠。
报童挨家挨户地卖最的报纸。
秦恒翼拉紧祝轻安的手，住进了一家旅馆。
旅馆收拾得很干净，唯一可惜的是只有一张床。而且是单人床，如果两个人要一起睡在上面，恐怕要挤得很近。
小魅魔并不记得小时候的记忆，他对现在的一切都很好奇。他不断揪着男人的衣角，询问各种问题。
他摸摸自己藏在外套里的小恶魔翅膀，再摸摸黑里的小犄角，疑惑道：“先生，我怎么有这些东西？”
少年细软轻柔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舒服。
秦恒翼用指头蹭蹭他嫩嫩滑滑的犄角，轻笑：“你是小魅魔啊。”
“小魅魔是什么？”
秦恒翼：“……”
他不忍告诉对方真相。怕少年会羞成一团。
“别问这么多了。好好休息。”
秦恒翼帮少年铺好床，然后塞给少年一个软滚滚的抱枕。
他记得小魅魔是种特别脆弱的小生物，要经常睡觉。他可不想小魅魔因为好奇心耽误了身体。
“啊……”祝轻安抱着抱枕，有点小失落。
秦恒翼揉一把他脑袋：“现在很晚了，快睡吧。明天再回答你问题。”
“嗯！”
少年钻进软乎乎的被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瞅着站在夜色中的男人，点点头。
他翻了一个身子，轻声道：“先生，您也过来睡觉。我给你暖好被窝了。”
秦恒翼：“……”
本想另外开房间的男人无奈，只能上床陪祝轻安睡。
小魅魔的身体又香又软，散着奶味，躺在人的身边暖呼呼的。
秦恒翼甚至能感受到小魅魔浅淡炙热的呼吸，像一把小扫把扫过他的心。
不知是小魅魔这个种族天生撩人。还是小魅魔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