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她的肚子,“本宫听太医说,你一直在喝坐胎的药,怎么就一点成效都没有吗?”
唐舒窈苦不堪言,“殿下从未碰过舒窈大抵是舒窈不及邺襄女会招殿下欢心。”
欢不欢心的皇后并不在乎,少些宠爱也好,帝王将相怎可耽于男女情爱?
“一次都没有?”
唐舒窈摇摇头。
这就不行了,朝堂上的事情皇后略有耳闻,盈妃生的老五足智多谋,曾经也是被议储的人选,如今朝堂势力波诡云谲,老五频繁向承伯候抛出橄榄枝。
太子迟迟不把唐舒窈收房,皇后真怕万一出了什么变故。
“沂儿也太不懂事了。”皇后责备道。
唐舒窈连忙往自己的身上拦,“不关殿下的事,都怪舒窈无能。”
无能事小,“本宫不是在怪你,太子的性子本宫也知道几分,你要多多宽慰理解,好言好语在他身边跟着,多尽为人妻的本分。”
唐舒窈受教点头。
司沂在外听着,他就不喜欢来垣庆殿,皇后不是催促他政事,便是问责他的房内,没了她,所有的去处与司沂而言都是一样的,让人无法喘息。
他预备离开,不料听到了皇后问及芙潼相关的血药。
“邺襄女剩余的血,你有没有掺进坐胎药里?”
司沂的步伐停住了。
唐舒窈说掺进去了,皇后嗯声,“我着太医打听过,太子宠幸她的次数不多,她当初既然那么快就怀上了。”
“也说明了她的血有特别好的奇效,你要按时喝药,太子那边本宫会去劝和,其余的就看你的肚子争气不争气了。”
司沂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又一次跌退半步。
什么?怀了?
她有了身孕?
喜悦,愧疚,悔恨,痛苦,不断交织着他的头脑。
那场大火不仅带走了芙潼,还带走了他和她的孩子。
她死的时候,已经怀了孩子。
是不是知道怀了孩子,所以才用这么玉石俱焚的方式毁掉自己,他的心口疼得厉害,眼前又黑又重,呼气都泛着疼。
看着自己的双手,司沂猛然回想起,有一次他怀抱着芙潼时,察觉到她的腰身丰腴许多,想必,那时候她就怀了吧。
而他那时候在做什么?哄骗她接着取血。
皇后首肯,唐舒窈感激跪地,“舒窈谢母后的垂爱。”
“嗯。”皇后让她起来,“这些日子好生准备着。”
“我会宣晓事的姑姑去教导你,有些本事你也该好好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