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六盘山。
当听闻高迎祥率领众路义军齐至,洪承畴便在此扎下营帐,布置防线,一副要死守庆阳隘口的架势。
并将环县千户所,庆阳卫两支大军全部聚集于此。
似乎这很有效果,各路义军攻打了两次,损失了数千兵马,他们便停止进攻,看样子好像拿洪承畴没有办法一般。
贺虎臣掀开帐帘,大步走进来。
“督抚,末将带兵巡视发现贼军有所异动!”
洪承畴正坐在案后写着什么,他放下笔来:“哦,你发现了什么?”
贺虎臣道:“一些流贼营帐已经拆除,他们似乎准备撤离。”
“这就对了嘛,这六盘山隘口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你这员虎将守住,他们哪里打得破,这就是准备溜回去了。”洪承畴的语气轻松。
贺虎臣道:“我看着不像,他们撤退有条不紊,我怕他们会往环县那边转进。”
“如今环县兵马已经被调集于此,若是贼兵到来,那可就无兵可守了!”
洪承畴道:“那必不可能,往北还有马刚堡、双峰堡、白马堡三道屏障,流贼怕是还没攻破三堡,便要面临曹变蛟和陆延的夹击,他们又怎么会那么傻!”
“倒是要防备这是他们的疑兵之计,到时候兵马调走,这里防备空虚,怕是挡不住流贼的强攻!”
贺虎臣犹豫:“可是。。。。。。。。”
贺人龙讥笑一声:“可是什么,督抚的判断怎么会有错!”
贺虎臣内心愤愤,无奈出了帐篷。
。。。。。。。
当陆延听闻,李自成曾经也在平凉城中,但却是从眼前溜走,还是颇为后悔。
若是在此结果了李自成,或许历史就此改变。
但转念想想,自从自己来到大明朝的那一刻开始,许多历史已经改变。
陆延正思索着,总兵杜文焕大步走了进来。
“督抚,延绥发来急报,流贼十万兵马冲击延绥,洪督抚已经挡不住了!”
“甚么!”陆延接过信来,匆匆阅罢,眉头顿时拧起。
“着令洪承畴务必抵挡三日,咱们加快行军,三日内必须赶到庆阳!”
。。。。。。。
京城,张溥斜靠在罗汉床上,而对面监察御史顾左小心翼翼地坐着,却是只敢小半个屁股挨着椅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你是说那江桥儿是因为私藏军器,这才被宛平县那边给抓了。”
顾左连连点头:“正是如此,下官与那江桥儿有旧,这才出手相救,再说,这江桥儿是戏子出身,家里有一两把武戏的道具又算什么。”
“我听闻是典史因为江桥儿落了他的面子,这才夹私报复。”
张溥思索片刻道:“唔,如此么,这样你回去立即写弹章弹劾宛平知县,最好再发动同僚一起弹劾,只要宛平知县下台,我保管那江桥儿没事!”
“当然,我这边会一起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