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紧接听雨楼后院。
正忙着指挥的赵治闻听也不由一怔,然后直接一笑道“宰相、枢密使一起来了?看来是兴师问罪来了,罢!我亲自去见一下他们。
雨柔你在这里看着点,要尽快做出成品,今天就要定下大小型号的尺寸,明日就要简易建好作坊厂开工。”
尹雨柔自也早已经起床,结果看到两名富贾千金小美女,也是自然的便生出警惕,怎么自己睡了一觉,就多出两个人?
同样一眼就能看出两个千金小美女过来的‘深意’,于是美目中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赵治自也知道尹雨柔不会有恶意,甚至平时还很大方。
而两人则也都是表现的很‘本分’,除了该施礼时便都是闷头干活,完全就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赵治则先到贵宾室,直接吩咐道“狄青,再叫些人到这贵宾室里守着,小心两个老货飙,坏我们的东西,到时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狄青立刻抱拳“是,大人!”
结果转眼贵宾室内就是站满殿前司侍卫,全都一米九左右的身高,而护着所有商品,赵治也是再次吩咐道
“兄弟们都给我盯好两个老货,这些东西卖了可都是我们的钱!将来也会花在我们自己身上,哪个兄弟要是出了事,抚恤的银子就从这里出。
记住,千万挡住,别让两个老货坏我们的东西,用身体挡就行,不然要真坏了,我也拿他们没办法。”
贵宾室就隔一条室内走廊,所以一众侍卫也都是忍不住激动抱拳微轻声道“大人放心,属下等定不会让两人坏一件。”
赵治也随意忍不住一笑“行了,宰相大人和枢密使大人可以免费送贵宾身份,带他们上来吧,那西夏使臣没有银子就挡在外边。再过来连个人,站在这镜子前。”
顿时四个一米九殿前司侍卫并排堵在镜子前,赵治才是不由放心。
挖了许久的坑,两个老货也早已经跳进去,就差让两个老货知道自己在坑里了,眼下正是揭晓一半的时候,赵治自也忍不住期待。
于是很快两个老货被狄青亲自领进贵宾室,看到贵宾室里的阵仗,也是不由同时一声冷哼“哼!”
结果目光扫一圈,还是一下便看到一人高的巨大镜子,只不过镜子前却又站一排殿前司侍卫。
王延齢直接脸色一***“赵治!你莫非将皇城司当你自己家的了?”
赵治则也丝毫不怒,微笑一礼道“宰相大人说错了,这听雨楼可是太后娘娘下令让皇城司接收的,所以整个听雨楼都是皇城司的,自然有皇城司负责看守听雨楼,并非是为我赵治看。”
王延齢阴着脸“哼!”
两个老货一起向着一人高大镜子走去,曹利用直接不由一声冷哼“让开!”
可惜几名殿前司侍卫一动不动。
赵治则紧接再次笑道“怎么枢密使大人要越权命令殿前司吗?”
曹利用则脸色黑的吓人,赵治都怀疑老货会不会再气吐血,然后昏死过去?
接着老货也不吭声,便兀自向着标记的价格看去,紧接便不由黑着脸道“赵治!这镜子你卖三百万两银子,当初为何卖我六百万两银子?”
赵治继续笑道“枢密使大人好像问错人了。当时就只有一面,明明是你跟宰相大人竞价买的,太后又没有逼你买。”
曹利用瞬间脸再黑,喉咙突然便开始涌动起来。
紧接王延齢明显却又故意冷哼道“哼!就一面?那便宜三百万两银子卖我的那一面怎么说?你当时不是说得了两面吗?”
结果一句话落下,曹利用喉咙也再次涌动一下,嘴角直接一丝血流出,竟又硬生生吞回去。
终于一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原来一直都在太后刘蛾和赵治的局里,完全被两人耍得团团转。
如果自己不送那六百万两银子,赵治也不可能短时间聚集起兵马,根本就不可能走到眼前的一步。
更关键的问题是,自己以为世上独一无二的镜子,竟然不仅有第二面,还有第三面,第二面更便宜一半价格卖给了王延齢!
赵治也是直接微笑道“宰相大人却是不厚道,太后娘娘从没说镜子就只有一面,只不过宫里就只有一面,在下也没说镜子就只有两面,为何就不能卖第三面了?
曹大人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快扶曹大人坐下。”
明显再不扶,曹利用便又要吐血昏死了,关键自不是心疼六百万两银子,而是从头到尾都在太后刘蛾和赵治的坑里,却还以为自己是个挖坑人。
终于一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赵治会言而无信?因为分明就是将自己当做一个猴子在戏耍,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当初一个八王爷泾王赵元俨,更是大宋太宗膝下最聪慧的一人,结果也被赵治一计刺激成了疯子,又怎可能对自己如此和善?
结果瞬间的眩晕,硬生生吞回去一口血,也不在意当着王延齢的面,更不在意当着殿前司侍卫的面,曹利用便直接阴沉着脸问道“为什么?赵治你为何要如此戏耍我?我能给你的,宫里都给不了你。”
明显枢密使曹利用也已经被赵治刺激的快疯了,根本不在意说出自己的反心,王延齢心中则也不禁复杂。
而有个给自己垫底的,就是花了三百万两银子也没什么,更何况就算有第三面,不也是标价三百万两银子吗?自己却是并没有被坑。
但眼下自不知道,自己将来却正是郁闷死在镜子的价格上,今天第三面是三百万两,那是因为还没有人知道已经有了两面,很快价格却就会大跳水。
于是赵治闻听,则也不禁认真一叹道“既然曹大人开门见山的问,那在下便也开门见山的回答吧,因为皇上是我从小养大的弟弟!
你们造反,造谁的反跟我都没关系,但谁敢造我弟弟的反,谁敢动我弟弟的大宋江山,谁敢动我弟弟大宋的官员百姓,我就要他的命!”
赵治越说声音越冷,室内殿前司侍卫也都是越听心中越忍不住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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