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个大头鬼。”江海棠怂了,她重新躺回去,言语上却不想认输,“就不怕我出去找十个八个炮友?”
终是轮到温久盈沉默。
江海棠只觉大获全胜,一口被拿捏的气出了个利落,翻身起来关掉床头灯,重新钻进被子里准备入睡。
被温久盈撩拨起的欲望仍在浮荡,她闭目默背那些滚瓜烂熟的中医歌诀,从“麻黄汤中臣桂枝”一直背到“桑菊饮中桔杏翘”,困意渐升的时候,身边那人忽然出声了。
“可以,棠棠,我不怕,我可以成为你最喜欢的炮友。”
江海棠:……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火气再度蒸腾上涌,偏她此时困倦难当,只记得自己冷笑着回复:“好啊,那你最好是洗干净穿着我过去给你穿过的衣服,要不然勾引不到我呢。”
后续温久盈有没有回复,她不知道,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明明侧躺压着胳膊对温久盈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她还是面朝她蜷缩着,一对儿秀气的远山眉快皱成一团了,左手还非要揪着她的裙子一角,生怕她半夜想起来跑路似的。
江海棠把裙角抽出来,想起温久盈昨晚的举动,忍不住去捏了捏鼻子,“我在你这信任度也太低了。”
便宜都被占成那样她也不是照样躺着,实在是后来想想房费是她出的,不睡一晚着实亏。
温久盈被惊醒,懵懵懂懂瞧见满是搞怪模样的小狐狸,左手揽过人,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们的关系,在江海棠额头亲了亲。
江海棠僵住了。
她以为她把她们的关系把控得很好,曾经上过床的朋友,但事实证明,她们总是越过朋友那条线。
没有朋友还会接吻的,哪怕是个素得不行的吻,也没有朋友睡过一张床早起还要亲亲抱抱的。
偏她对此仍旧不排斥。
温久盈过去又轴又呆偏还有很多藏着的心思,让人头疼,现在她不轴了,也不呆了,却依旧让她头疼。
“我……”温久盈感受到了江海棠的僵硬,她睁开眼,愣愣的,“对不起,我刚刚以为……”
她做了个甜美的梦,梦里她和江海棠没有分开过,江海棠黏黏糊糊缠在她怀里申请睡回笼觉。
“没事,那我起了?我想去吃早饭,你困可以接着睡,一点前退房就好。”
江海棠拿了衣服进浴室去换,把空间留给温久盈。
温久盈可以毫不避讳地当着江海棠的面做这些事,可她无法开口让江海棠留下,她从床上支起身子,单手换衣服。
江海棠回来的时候,温久盈还在慢慢吞吞套袖子,只是她穿的时候没注意,左边的袖子是反过来的,想顺利把衣服穿上,还得脱下来先把袖子正回来。
她走过去,向温久盈伸出手,温久盈会意转过身,把那截袖子朝向她,却还是想澄清:“我平时自己可以的。”
“是,我知道你行你可以,这不是刚好看见了搭把手么?”江海棠动作麻利把袖子正回来,撑开衣服让温久盈伸胳膊进去,“总不能叫你半穿半不穿的在我跟前晃,还有,要不是你跟我不是一个尺寸,我都要以为你穿我的内衣了。”
温久盈更丰腴些,藏在禁欲外表下的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她是成熟又饱满的果实,时时刻刻散着甜美的芳香,比起来,江海棠反倒逊色一分。
“我想离你近一点。”温久盈红透了耳根解释,生怕江海棠误会她有穿人内衣裤的怪癖,“新买的,不是你的,你的在抽屉里收着。”
江海棠觉得好笑,“我当然知道,你穿不下我的。”
她合身的裙子每次到了温久盈身上跟紧身裙似的,又显胸又包臀,再加上她个子不如温久盈高,骨架不如她,温久盈是想穿都穿不上。
“但你好几年不收拾床和衣服,这点过分了哈温总,今天记得叫家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