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里一结合,他的嫌疑洗不脱。
然而又怎样呢?
“米象已经死了。”
邬老大惊呼出声。
“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自杀。”
现在,连罪魁祸首也找不到了。
邬老大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他真的担心活尸之乱的罪名会被安在他的头上。
“我是冤枉的,护法你能相信我吗?”
梁桥一阵沉默。
周边是连成排的竹楼,竹木仍旧是碧绿的,可见新建不久,想来,这里曾经用来安置官府发过来的感染疫病的乡民。
“你说,你把你经手的所有人,包括发生了异变的乡民和被你抓到的渔民都处理掉了,可有漏网的?”
邬老大非常肯定,没有漏网之鱼。
“我等山贼水匪,杀个人还需要犹豫吗?想杀谁还能叫他跑了?便是乡邻乡亲,人总归是有数的,护法若不信,你来看!”
邬老大牵着梁桥登上竹楼,搬出一口箱子打开给他看。
好家伙,里头赫然是人的头骨!
梁桥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告诉我……”
“啊没事,都是火烧过的,不会让人染病。”
所以,邬老大就特别不解,他分明已经采取了能动用的所有办法,结果非但没有截住活尸的源头,还让这事愈演愈烈。
若不是魔教存心跟他寒月寨作对,又是什么原因呢?
“我是怀疑米象,可他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为什么要害我呢?”
我是不会告诉你他跟我有仇的,但细想想,米象之所以这么针对自己,是为着报复庄豹。即便绥江,乃至大理都乱了,难道庄豹会亲临战场?
用脚指甲想也不可能啊。
所以米象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可他的确曾说过有一份大礼在路上。
梁桥想不通。
“为今之计,我们唯有共进退,把活尸之乱压下去。大理国重金请了零余子大人来,想必肯听他一言,只要寨主好好配合,便是立一大功,至于是谁的责任,便是有人追究,到时候也好说。”
邬老大还是想不通,他是个死脑筋,想不通就要一直要挖出真相为止。最近他也一直没闲着,到处走访到处问,把本地投亲靠友的乡民找了个遍,可那些人至多是染病,却没谁变成行尸走肉。
如今得知米象死了,他想不通也想通了。
必定是他做的,但和梁桥对一对时间,米象并没有停留几天。
“感染疫病而死的人确实需要施咒才能活过来,变成活尸。我的手下说,你们来的时候在山里遇见了一个。你又说,鹿将军也碰见了一个。这一个又一个的,必定是有个出处。”
邬老大说这个话是有凭据的,附近几个山头总共就那么几个寨子,虽然山洪爆发,但并不是所有寨子都遭了灾,最好的例子,寒月寨就没事。
但在江对岸,恰好有那么一个寨子没有受到山洪影响,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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