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拂煦擦擦眼尾。
“这是先夫的遗物,不过是镇尺而已。”
难道你丈夫是魔教的人?
而你竟然不知道?
梁桥吓得要死,慌忙把盒子拉开,可惜里边空空如也。
他怔怔抬头,看向灵位上“封雪还”三个字。
“封氏……不太多见啊。”梁桥强压住心绪,把玉函放了回去,又扯了两本书盖上:“封大哥可是大理本地人?”
“不是的。”
庄拂煦理了理头发,望着烛火,一阵出神。
庄家大宅正式陷入一团混乱,那边老爷子刚刚咽气,这边十一公子又不行了。庄豹的师父急忙忙开药治伤,自己也是一脸晦气。
“老夫一生行医治病,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怎么老了老了,居然还会遇到这样的挑战?”
听他这么一说,庄豹心里沉了沉。
这十一公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报,魔教派使者前来慰问。
这么晚,会是谁?
又来得这么巧?
庄豹一看见这人,所有疑问都没了。
“沈大姑姑来得真是时候,可带了丧仪?要多准备一份才行啊。”
沈白柳也没什么可掩饰的,给老师父行了礼。
“我是来帮忙的,首座大人可别冤枉了我。”
她轻声说:“零余子大人与无回宫使者于绥江之畔大战,两败俱伤。我在苴咩城找到了零余子大人,他看起来还好,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也不认得。”
庄豹疑惑的看向她。
零余子受伤失忆?不见得吧?
那我刚才看见的是谁?
“等等我去叫人,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庄豹说着就走,倒让沈白柳十分摸不着头脑,只能求助于老师父。
老师父两手一摊。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
她拉住沈白柳。
“女娃娃,我问你,你从大理来,可见到一个叫庄拂煦的人?”
“见过的,大理的疫病全靠她研制了良药才得以稳定,王庭对她很是器重呢。”
“是吗?我徒弟果然是好样的。”老师父眉开眼笑,笑过了又忍不住叹气:“可是,零余子怎么又不好了?这孩子也着实挺可怜的,你能不能把他带来给我瞧瞧?”
什么?
谁可怜?
沈白柳想问,却见庄豹去而复返,带了一票身穿孝服的男男女女来。
她只好木着脸把方才的话再讲一遍,零余子受了重伤,庄拂煦身有重任,俩人都忙着呢。
“听到了吧?”庄豹看向他们:“还不赶紧去送信?”
一众子孙哭哭啼啼,自去一旁商量。
沈白柳十分无语。
“首座大人有事瞒着我呀。”
“惭愧,说起来都是家务事。”
庄豹正是一脑门子官司,不爱搭理她,草草留下她,自去前头主持大局。
留下沈白柳和老师父两个人,两个人相视一眼,很有些信息要交换。
“不如,茶楼坐坐?”
老师父微笑颔首。
“很好,你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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