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对战的余天中,他手里那把地阶下品的剑,是我给的,他是一名剑士,与你试招的每一剑,我下的龙凤纹银已经入侵了你的身体,而丹炉中的雾气,正是龙凤纹银的药引。”
牧箩眼神锐利几分。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杀了林安蕾。
银月那银铃般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恰到好处打断了她澎湃的杀意。
“笑死我了,林安蕾刚才说的话,被你们宗门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社死了。”
牧箩,“嗯?”
此时。
场内一片寂静。
众人盯着高空中画面里的林安蕾,这阴狠毒辣的眼神,令他们都有些心惊胆战。
这是林安蕾?
那个向来清冷绝艳的天之骄子,竟然还有这样阴险毒辣的一面?
观战台上的余天中脸色煞白。
他难以置信低声喃喃,“是我……我害了她。”
他的救命恩人。
是他害了她?
窦芝抱着怀中的孩子,在他耳畔柔声道:“相公,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了。”
余天中点点头,自责一拍脑门。
“我真是太蠢了!林安蕾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人,竟然会关注到我这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没想到,她竟然是想要借我的手给牧箩下毒。”
窦芝抱着儿子,低声说,“儿子啊,以后千万不要轻易相信漂亮女人。”
婴儿睁开那干净茫然的眼睛,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夫妻俩关切看着场内情况。
若是牧箩因为这种毒而出现意外,余天中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弥补这次的过失。
整个比试台都被林安蕾的红色绸缎围绕。
宛若精致绝美的舞台。
粉色花瓣优雅飘落,轻柔落在地面,美不胜收。
高空中的光幕里,牧箩一只手搭在炼丹炉上,虽然被算计,手臂已经高高肿起,青青紫紫格外瘆人。
但她还是面带笑容,洒脱自在。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你在比试前提前给我下毒……”
她举起自己那个已经肿胀一倍的胳膊,“这意味着,从这个时候开始,你已经向我认输,你觉得,按照正常比试,你是赢不过我的。”
毒药进入身体,若是不及时加以治疗,她的胳膊绝对留不住。
被这般算计,可牧箩还是能笑得如此开怀,在为自己能拆穿林安蕾而心情愉悦?
真是个怪人!
“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是我,我根本笑不出来,这场比赛不公平,牧箩在比试前就已经身中剧毒,却还要带毒上场。”
“是啊,上一场,牧箩和余天中比试的时候,她也是看穿余天中身受重伤,不仅没有趁火打劫,还送了他一枚疗伤丹药。”
“但是你看她后面是怎么对余天中的,她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次被算计,也算是罪有应得。”
余天中闻言,怒道:“谁说她罪有应得!”
他伸手揪住那个弟子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