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万达也没客气,照单全收。
其中一人想起什么,不由问道,“梁大人,那其他县令大人现在何处呢?不是说受灾县城的县令大人都会过来吗?”
梁万达顿了一下,随即语气认真叹息道,“不巧,来的路上遇到匪徒都被砍死了,本官寻思着按照承诺将其尸身搬过来见你们,好像不是很妥当,于是就没搬过来。”
众商户老板:?
什么玩意儿???
见众人一脸惊愕茫然,梁万达默默抹了把额上看似被热出来的汗珠。
那些县令当然没死,不过在沈大人和二殿下的眼里,他们与死人早就无异了。
而刚刚那套说辞,也是二殿下为了圆谎稳住这些商户老板,特意教他说的。
不得不说,这种离谱又有病的胡言乱语,可比他当官时那些媚上欺下的词儿说起来带劲儿多了~!
“各位老板不必惊慌,”清了清嗓子,梁万达好心安慰道,“虽然县令死了,但难民们还活着啊!这不都在城外等着发粮么?如今也不必让你们特意再跑去其他县城了,直接在这里把粮卖给本官就行!”
说完,他拍拍手,一旁旁观的沈渊上前,打开了手中的小木箱。
众商户凑上前看去,顿时一惊。
这小木箱里,竟是装满了银票,最上面那一张还是一万两的面额,看这叠银票厚薄,恐怕足足有百万两有余了!
这梁知府,怎么会这么有钱?
难道这是朝廷发的赈济银?朝廷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这些钱啊,可不只是买赈济粮的钱,还有……”梁万达欲言又止,一脸不可说的深意表情。
敏锐的商户老板们,顿时从中嗅出了什么。
不只是买赈济粮的钱,那是还有买什么的钱?难道益州有什么大工程要开建了?
莫非是要建江堤?
不不不,黎、渝两州那边的商户老板纷纷摇头,按照他们的经验,建个江堤不至于这么大手笔。
那到底会是什么呢?而他们又能从中寻到什么商机呢?
众商户老板急得抓耳挠腮,其中一人急不可耐地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梁万达微微一笑,“本官也不卖关子了,这粮价呢,你们不能开的太高,当然了,本官也知道你们一路运粮到此有多不容易,肯定是要赚钱的,所以也愿意以高于市价的价格购买你们的米粮。”
“只不过嘛……”梁万达顿了顿,在众人求知若渴的眼神中,淡淡道,“我们益州马上就有大工程要开建了,但如今多地县城遭山洪倾袭,城内物资匮乏无比,大多物资都只能向外商求购,若诸位愿意降低粮价卖给本官,将来这运货的关口税和卖货的赋税嘛……”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商户老板们,“有了本官的府引,自然也会大大降低,甚至免上几年的税都不成问题。”
众商户老板们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刚刚说什么?
降低关口税和赋税的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