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在似蛟旁边修炼了几天,发现自己总是很难压制心底的兽性,想要见血、想要争斗、想要把眼前的猎物撕碎,这股暴虐之气是从它开灵智以来就被摒弃了的。
它不敢再多待了,生怕几百年的苦功付诸东流了,趁着神智还清醒,爬出了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自从它离开了似蛟,心里立刻就恢复了平静,而在这片地里蛊师留下了不少蛊虫,它们全都陷入了狂躁,不仅不会离开这里,而且相互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
似蛟的情况更为特殊,不管它是多么像蛟,现在都还只是一条蛇,这个季节该是冬眠的时候了,它这只刺猬都快扛不住了。
但是似蛟却好像没有受到气候的影响,它在地下钻来钻去,吞噬了不少蛊虫,实力每天都在翻了倍的增长,头上的角越来越明显,身体也开始在大小之间不停的切换,但是它的灵智彻底消失了。
白元虽然替它可惜,但是修炼本身就是与天争命,它自己都保不齐哪天就没了,所以也不过就是可惜了一下,而且也在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把似蛟的妖力据为己有。
随着似蛟在阵法中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它的妖力也越来越强,前几天终于把蛊师留下的蛊虫都给吞掉了。
这时,蛊师出现了,他在地里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血,又是磕头又是唱歌,还蹦跶着跳了几下,没想到被人发现了,当成是中了邪的人给拉走了。
那似蛟被禁锢在阵眼上,弄了个不上不下,当天夜里就发了狂性,在地底下搅了个地覆天翻,就在它这通大闹下,有一样东西从地底下被它甩出来了。
恰巧就落在了白元旁边,它想都没想叼起来就跑了,没想到那似蛟神智全无,却在后面紧追不放,好在这些蛊虫都离不开这块地方,到了地边上就被蛊师设下的屏障挡了回去,它才险之又险的脱了身,
等回到了它在附近挖的洞里,确定周围安全了,它才把东西吐出来细看,那是一块拳头大的玉琮,上面沁了丝丝血线,从里面散发的灵气让它心神恍惚。
白元不知道这件东西是好是坏,但它知道这玉琮绝对不是平凡的东西,不敢随意修炼,就把它藏在洞里,自己又回到了花田边上,想看看那条似蛟怎么样了。
结果,它看见了周靖和林道远在地边上寻寻觅觅,面对这两个修士,白元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利用这两个修士把蛊师赶走,如果能吸干了似蛟当然更好,它再占了这块地方,把玉琮给他们研究研究,是好东西就要回来,是坏东西也沾不到自己身上。
周靖听到这里给白元点了个赞,不愧是修炼了五百多年的老刺猬,这招驱虎吞狼用得淋漓尽致,危险都甩出来了,好处都能留下。
“不过,你就那么确定,如果那玉琮是个好东西,你就一定能拿得回去?”周靖不急不恼,对它的下一步计划非常有兴趣。
白元咧开嘴露出了锋利的尖牙,“你不会以为我这五百多年都是吃素的吧?!谁还没点儿底牌啊?!”它又往地上一坐,这回彻底不端着了,“你们这些修士不是都自诩正人君子吗?要面子的就不会眯了我的玉琮,不要面子的就把命给我,不过这次被我骗了,你是不是还挺伤心的?”
周靖对着它摇了摇手指,“第一,我可没被你骗了,上当的是那两个;第二,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刚才应该也看见了,妖魔鬼怪,咱俩各占一个。”
一个妖,一个魔,坐在出租屋冰凉的地上,同时露出了笑容,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那么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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