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陆家书房还亮着一盏灯。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书房的宁静,赵雅琴站在门外,借着微弱的灯光往书房里看了一眼,待里面的人稍微平静下来后,她才推开门,绕过地毯上的手机残骸,轻手轻脚走到男人身边。
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柔声道:“振庭,我给你热了杯牛奶。”
陆振庭缓缓睁开眼,眼角的褶皱还隐隐残留着未消散的怒气,他疲惫地捏着眉心,深深地叹了口气:“放着吧。。。。。。孩子睡了么?”
赵雅琴将牛奶放在桌子上,涂着丹蔻的手指按压着他的太阳穴,“嗯,刚把他哄睡着,振庭,现在很晚了,先去休息吧。”
陆振庭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睡不着,刚刚得到消息,那几个老家伙决定将我踢出董事会,他们私下和林氏集团接触,正在谈林氏的收购方案。”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陆氏待他们不薄,陆氏现在艰难了,他们就想着自己。”赵雅琴愤愤不平道。
陆振庭睁开眼,冷言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段时间他处处受牵制,董事会的人对他冷嘲热讽,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想到这里,
刚熄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哼,等这段时间过去,看我怎么收拾那群老家伙。对了,陆舒那里你谈得怎么样了?”
赵雅琴端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贤妻良母模样,“哎!”
陆振庭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怎么了?”
赵雅琴一脸愁容,欲言又止:“小舒她。。。。。。哎。。。。。。小舒那里我会想办法的。”
陆振庭明白陆舒是不肯来陆家,抬手拿下额头上的手,在手背拍了拍,“那孩子被她外公教坏了,气性大,但陆氏是她妈妈的心血,她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再去劝劝。”
谈到陆舒,他脑子又是一阵钝痛,“目前只有她能救陆家了。。。。。。。”
“你放心,她是陆家的人,你又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只是辛苦你了。”
“我们夫妇一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凌晨三点,陆家阁楼上隐隐泛着灯光,女人立在落地窗前,手中摇曳着红酒,白色的浴袍衬出她妩媚动人的身姿,只是岁月催人老,即便她平时注重保养,但还是不如年轻时的光彩照人,眼角爬上了细细的皱纹,打再多的美容针也拯救不了渐渐松弛下垂的皮肤。
“没被人发现吧?”
身后的男人懒散地半躺在椅子上,将手里的香烟扔进嘴里,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一杯,“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赵雅琴侧过头看着男人吊儿郎当的模样,眉头皱起,“我是不放心你找的那些人,确定没留下什么痕迹?。”
“哎呀,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那些人都是和我有过命的交情,他们有经验,做事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赵保国吸了口烟,信誓旦旦地说。
“你再去确认一下,我还是不放心。”赵雅琴说。
赵保国懒在椅子上不想动,“我屁股都还没坐热呢,你就让我走,再说下这么大的雨,开车过去多危险啊。。。。。。”
一道阴冷的目光幽幽地射了过来,“蠢货,雨越大才不容易留下痕迹,想必秦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红唇一张一合,犹如黑暗中吐着信子的毒蛇,“你亲自去送她上路。”
赵保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姐。。。。。。真要把事情做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