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霍泽说:“这当然不行,这可是最重要的环节,一年才有一次,不要嫌麻烦,快点吧。”
“就是,许完愿再吹蜡烛。”
谢宴清感觉他们话里有话,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保持着警惕,闭着眼睛许了愿。
季莞尔站在她的旁边,微微抬头看着,他的五官在这种打光下也无可挑剔,薄唇微抿,看起来还是很认真。
所以他许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许愿完毕,他睁开第一眼就往季莞尔那边看过去,季莞尔期许的眼神被他收进眼底,她紧张地移开了目光。
接着谢宴清低头,一口气把所有的蜡烛吹灭。
在黑暗把客厅笼罩的那一瞬间,一场大战一触即。
他们每次给朋友过生日都有蛋糕大战的习惯,长大后没有那么热衷了。然而有时候兴起还是会来一回,有的人还会带着上一场生日被人抹了满脸奶油的怨气,这次下定决心要报复回来。
比如霍泽,上次过生日差点给6南森直接摁到蛋糕里面,虽然努力挣扎逃过一劫,但是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这次从蜡烛火光暗下来的那一刻就挖了一大坨奶油,往6南森刚才所在的位置抹去。
6南森估计是知道命中有此一劫,匆忙躲开。
霍泽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眼前是啥也看不到,但是他抹了个空后直接抓住了6南森的手,较量起来。
与此同时,卓巧曼也加入了战斗,她想看季莞尔这么好看是不是单纯靠化妆,想看她卸妆的样子,于是挖了块奶油往她脸上抹。
季莞尔站着的位置对着阳台,光线比较好,见到有东西往她这边伸过来,侧着身子躲。
谢宴清早就料到会这样,没看见有人要对她使坏,下意识护着她的脸,把她往怀里带。
卓巧曼的动作太突然,季莞尔受了惊吓,被谢宴清拉过去后面直往他的怀里躲,干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结果卓巧曼的奶油抹到了谢宴清手上,黏腻腻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但是季莞尔下意识的依赖对他很受用,鼻尖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青苹果的味道,甜而不腻。
霍泽扳回一局,给6南森敷了个奶油面膜,才心满意足地去把灯打开。
战争平息之后,蛋糕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比狗啃过还夸张。
季莞尔看见光亮,从谢宴清的怀里出来,自己只有衣领沾了一点奶油,是谢宴清帮她挡住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场面,在季家过生日都是很正经的,佣人直接帮忙分成小块,哪会有这种盛况。
谢宴清举着沾着奶油的手,说道:“我去洗手。”
季莞尔看着身上不同程度沾了奶油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休战了没有,怕他们看她身上干净就往自己身上抹奶油,捏着只沾了一个指甲盖大小奶油的衣领,说道:“我……也去处理一下。”
其他人也稀稀拉拉去洗手间处理干净。
霍泽早就知道这个蛋糕要毁,准备了两个,把另一个打开,利索的切成了小块,分到盘子里,先给寿星谢宴清递了一块,谢宴清接过,很自然地传给了季莞尔。
季莞尔在众人的目光下,很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
卓巧曼盯着季莞尔看,明明是商业联姻,也没有感情基础,他怎么就能对她这么好,像极了正在热恋期的小情侣。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说道:“宴清刚才还挺护妻的嘛,都没让莞尔沾上奶油。”
唯一一点奶油只落在领子上。
除了她,所有人的皮肤上都挂了彩。
他的性子里有一股傲气,卓巧曼以为他会出来反驳一下。
然而谢宴清没觉得有什么,还应了一声,“嗯,应该的。”
霍泽调侃起来,“他这么有人情味的一面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见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让他帮忙带饭,他硬是不肯带,让我饿了一个下午。”
谢宴清反驳:“你自己没长脚?”
这不就是顺便的事情吗,不过霍泽不好说,不然他又嫌自己麻烦。
季莞尔还以为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一直对自己都挺照顾的,没想到在朋友面前这么有边界感,这倒是刷了她的认知。
然而这种好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是传统意义上的家人。
卓巧曼默默生闷气,在别人打牌的时候在一旁喝酒,结果把自己给喝醉了。
晚上九点,6南森他们玩了尽兴,要准备离开。
卓巧曼捧着红酒瓶子,口齿不清:“我好像有点醉了,揍不了了,棱在介里休息一晚嘛?”
谢宴清无情的那一面又展现出来了,他不习惯让人在家里过夜,“不可以,我让霍泽送你回去。”
霍泽过去拉她,她还躲了一下,“你们家不素有客房吗?”
“客房不住人。”谢宴清说。
季莞尔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客房已经被她当做摄影间了。
卓巧曼最终还是被霍泽送了回去,客厅的满地狼藉留着明天过来的家政阿姨收拾,谢宴清感觉身上还是有黏腻感,去洗澡了。
季莞尔从主卧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她的礼物还没送出去,是一款名贵腕表,她挑了好久,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她又把它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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