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飞倒下了,翁飞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翁飞开始了走马灯,开始回顾自己祸从口出的一生。
翁飞和贺杰辉本是sc省LsyZ治州昭觉县的普通农民,如同农村里的每个成年男性一样,贺杰辉也走上了父母早已为他选择好的道路,继承家里的田地,经人介绍,娶一个贤惠能干的女子为妻。来自布拖县的翁洁,就这样进入了贺家儿媳的待选列表,两个人彼此都很满意对方的条件,很快就确认了关系,按照当地风俗,结婚前还要举行一个订婚仪式,就在这次订婚仪式上,贺杰辉第一次见到了翁洁的弟弟翁飞。
抱着考较姐夫心态的翁飞,被贺杰辉的谈吐打动,两个人在订婚宴上谈天说地,十分投契,一下子就成为了好朋友,订婚宴变成了交友宴,姐夫和小舅子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订婚宴结束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归家。贺杰辉和翁洁很快就成立了自己的小家庭,婚后,夫妻二人的感情相当融洽,在贺杰辉看来,妻子温柔可人,持家有道,妻弟也是谈吐不俗,仿若深交多年的老友一般,他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也始终记挂着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的好友翁飞,于是频频和妻子谈论起有关翁飞的话题。
翁洁颇觉有趣,还曾经戏言他们两个人更像是亲兄弟,彼此总是记挂着。事实上也真是像翁洁说的那样,贺杰辉和翁飞的关系可以用相见恨晚来形容,因为住的距离比较晚,他们只在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每到这个时候他们必定会抛开家里人,勾肩搭背的喝酒聊天,无话不谈,把彼此都当做了自己的知心人。丈夫和弟弟感情融洽也尊重自己,翁洁的心中只有满意,那几年简直就是贺家最好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贺杰辉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这个早已成家立业的男人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和无助,他忍不住向自己的好兄弟翁飞哭诉。翁飞便安慰伤心的贺杰辉道“既然姐夫现在已经无牵无挂,为什么不带着我姐姐一起到布拖县居住呢?这样子我们两边也彼此有个依靠。”贺杰辉一下子被说动了,父母的接连离世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现在唯有家庭是他的心灵寄托,如果可以离好友更近一些,自己也会感到轻松。
考虑了许久后,他举家搬迁布拖县,和翁飞住在同一个村里,两家的交情更加的紧密。生活就这样平淡而坚定地前进着,二十多年如流水倏然而逝,贺杰辉和翁洁的小家庭也渐渐壮大,他们彻底融入了桥边村的生活中,不再是大家眼中的外人,也诞育了一儿一女,多年辛苦劳作有了回报,儿子贺炜成家立业,女儿贺红也到了婚嫁之年。现在只要贺红能够找一个好归宿,贺翁夫妻二人的人生就算真的圆满了。可惜明天和意外始终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2oo6年的11月2o日,村里办了一场订婚宴,全村人都在受邀之列,贺杰辉和翁飞也前往宴席上做客。两个人关系很好,婚宴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贺杰辉看到翁飞后,就拉着他开始喝酒聊天,“阿飞,今天可要一醉方休啊!”眼见姐夫兴致高昂,翁飞哪有不应承的道理?菜还没有上齐,两个人酒都喝过了好几轮。喝到后面,其他参宴的人都已经告辞离去,只有这两个人还在痛饮,这也是大家最后一次见到贺杰辉。
贺杰辉的儿子贺炜当时肚子不舒服,随便吃了点就回家去了,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父亲归来,直到晚上十点多,等来了这么个噩耗。好不容易背着父亲回到家,贺炜把父亲放在床上。只见父亲的身上还有很浓重的酒气,胸口还在向外渗血。翁洁看到丈夫的惨状也是摇摇欲坠,但与此同时,她想起了一件更紧要的事情“你舅舅不是一直和你爸喝酒,你爸死了,那你舅舅呢?有没有看到?”贺炜这时才猛然想起来,当时舅舅和父亲坐在一起,现在父亲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而舅舅却不知所踪。
贺炜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最终选择了拨打11o报警求助。警方抵达时已是凌晨。在简单做过情况了解后,警方火赶往第一案现场,可惜案现场早已被严重破坏,只能通过依稀留下的痕迹判断,当时这里至少应该有两个人产生了争执和拉扯,初步确立有仇杀的可能性。
警方随后开始排查贺杰辉的个人情况,贺家家庭贫寒,贺杰辉身上并无什么贵重的东西,且所有物品都在身上,钱夹里的钱也没有丢失,可以排除劫财杀人的可能性,根据现场收集到的信息,警方认为目前最紧要的就是确认另一同行者的情况。根据村民的描述和贺炜的证词,警方了解到贺杰辉和翁飞的关系十分要好,今天晚上两个人还在一起喝酒,于是立即组织警力前往翁飞的家中,没想到却扑了个空,翁飞的家人对于他的去向毫不知情,警方等到天亮也没有看到翁飞回来。
对翁飞目前是什么情况,警方没有办法定义,且结合村民证词双方感情良好,又无实际证据,无法认定为犯罪嫌疑人,只能暂时归类为失踪,随后就将贺杰辉的尸体带回了警局。贺杰辉社会关系简单,然而身上的刀口显示他确实是被人杀害,案件到此陷入了僵局,就在此时,云南昭通的饭店老板老陈提供了一条线索。“到了要闭店的时间,来了一个男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老陈也是不寒而栗。“也不要菜,就坐在角落里,恍恍惚惚过了好一阵才招手说,要点两瓶酒。”两个杯子两瓶酒,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坐在桌前一般,老陈就看着男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才呜咽出声。“我对不起你啊……姐夫,我命赔给你够不够……”老陈上前扶了他一把,男人反手抓住老陈的手臂,“大哥,我杀了我姐夫你知道吗?”酒鬼起疯来醉态百出,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就看着男人结账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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