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棍拿献血证给我:“拿去吧,去跟医院要血,市血站离我们这里还有两小时路程呢,快去。”
我接过献血证,道声:“谢谢你们。”就急忙跑去护士站,刚出门又跟一男子撞了个满怀,一个中年男子也拿献血证进来。稍说明情况,我拿了两本去到献血证。
随后护士先登记,再三反复确认所血血量、血腥等,再联系市血站,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我内心充满了希望、愉快,大概今天下午就能给父亲输血了,不由的放下了所有的压力,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
一切办完后,我拿回两本献血证,顿时如释重负,我不急不慢,缓缓走向病房,一进门,现已经有七八人在病房。
他们全是来送献血证的,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把我吓到了。刹那间略微生起了一丝感动,随即压制下去,因为佛棍都不是好人。不过,想不到佛棍李近还有点号召力嘛,能叫这么多人来献血,估计没献血成功的人也不少吧。
只见妹妹在忙于给佛棍们倒水、拿出行军小床展开给他们坐。但我见了又有点不高兴,一群佛棍在病房叽叽歪歪,听得我十分压抑。
但为了以示报恩,我对各位说:“今日感谢你们,我请你们吃饭。医院对面有一家麻辣青蛙,我请大家吃一顿午餐。”
说完妹妹又望向我瞥了一眼:“吃什么麻辣青蛙,人家不是来要吃的,只是帮助我们度过难关而已。”
其实我说去吃麻辣青蛙,是想故意把一群佛棍早点打走。难道我不知道佛棍吃素吗?谁知道呢,可能在人前吃素,回家吃麻辣青蛙呢!
一众佛棍听了都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回家吃,正好今天是周末,所以有空过来献血。若是工作日估计会晚点来呢。”
佛棍们随即各自跟我和父母、妹妹打招呼逐渐离去,最后佛棍李近对我说:“你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叫我,能帮的我都会尽力。”
我丢下一个字:“好。”就给父亲喂水去,妹妹徐芸见了十分不高兴。
妹妹对佛棍李近说的:“十分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们毫无办法,我父亲只能靠自己挺过去。”
“举手之劳罢了,那我先离开,最近睡眠不好,今天周末,我得回去好好睡个午觉。”佛棍李近说完各自又打了招呼出去了。我头也没回,也没出声。佛棍不是用这种方法拉我们进入佛门吗?惯用手段。
徐芸听了大怒:“你那么执着喜欢道教,道教给你什么了?给了你快乐?给了你钱?佛教带你给痛苦了?佛教迫害你了?”
我辩驳道:“道教乃中华之根,我们要守护道教,佛教是外来教,侵蚀着中华大地,佛教的传入让中国人染上了奴性,抵制佛教是每个中国人应有的责任。”
徐芸指着我骂道:“你个没文化的东西,你姐姐我是学哲学的,在哲学上,诸子百家加起来,也不如佛教。没有佛教,中国的字义无法得到很大的扩展,为中华文学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对中华艺术造成深远的影响,你再对佛教有偏见,老子走人,不一个人照顾父母。”
见妹妹如此大的脾气,我就暂时不说了,她未来会明白我说的。只是她还未开窍,不明白我华夏文明的正统。我泱泱华夏文明,傲视全球,道教文化乃中华文明之根、之本。我心里这样想着,未来一定要转变我妹妹的想法。
下午血送到,护士为父亲输血。输血两袋,父亲继续沉睡过去。第二天,父亲逐渐有血色,并且能言、能吃。逐渐好了起来,兄妹二人说不尽的欢喜。
护士来到病房通知:“明天你们出院,去把后面的费用结了。”
我一听高兴不起来了,这一年来,在多个平台不断的倒,这个平台还另外一个平台,现在已经五六个平台轮回倒款。倒来倒去,越来越多,由原来的十一万,逐渐涨到了十五万,最近的医疗费、生活费,又借了不少。
于是问妹妹:“徐芸,你有多少钱?我没钱了。”
“我只有五千,我边上学边赚钱,没有多余的钱了。”徐芸回答到,她知道,这五千都给医疗费后,回到学校只能每天用矿泉水就着白馒头度日了,至少要一个月吧。
“你全给我吧。”我去到到出院结算处,一问吓到了,两人的手术费、医疗费等,一共还要支付五万多。掏出手机看了看,再在其他两平台又借了,付了五万多的费用。这一下,我的债务达到了二十余万。
我们一家四口回到家,母亲卧床,父亲吊着石膏手可以下床活动。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我和妹妹则基本整日在外种菜、种水稻。同时挂念着自己还有一个结拜兄弟——崇明。计划着趁妹妹在家时早日上省城探视。
回到房间收拾行装,跟妹妹说要出去两天,随即踏上了北上省城之路。
为了省钱一路辗转最便宜的交通工具。火车在广大的平原缓缓奔驰,偶尔能见一些小山头。忽见窗外有一大湖泊特别吸引人,水和蓝天一样的清凉。天上微微有些白云,水上微微有些波皱。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远处的山影也更立体了。山不动,水微皱,阳光温暖,这一片祥和的景象,内心似乎平缓了许多。
我暂时没有去想那么多平台,是多么的绝望,看来下个月就倒不动了,到时该怎么办呢?二十多万的欠款,而且利息是如此之高。
这都是自玄妙观开始造成的困境,我与玄妙观、玄霄师父誓不两立。未来一定要去讨个公道,若能讨到公道,问个十万八万回来,也会减轻许多压力。随后就去找一份工作做,把钱还了吧。。
这一路下来,不去想钱的事,暂时搁置一边,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崇明,一起去找玄霄师父。
经过一路跋涉,我来到省城,再次拨打了崇明的电话,接电话的现在是崇明了。崇明告诉我他已经回县城,来县城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