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让她滚,永远地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真的走了,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她才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她怀孕了。
我对此不屑一顾,甩了一张支票,告诉她,有胆量,她就生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容蓉没有拿那张支票,只是狠狠地、泪水盈眶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第二天,爷爷告诉我说,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要结婚了。
哦,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什么来着,我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他叫顾少言。
顾少言要结婚了,我都没有结婚,他就要结婚了。
爷爷又跟我商量,说顾少言要结婚了,娶的还是深南市的第一名媛,女方家里有钱有势,所以顾少言的身份也不能差了去,爷爷想,让顾少言出任世华在深南市总部的总经理,这样,顾少言的身份就足以匹配深南市第一名媛的身份了。
深南市第一名媛?!爱里有钱有势?!
自从离开深南市后,七年的时间里对任何深南市的人和任何事都不再过问的我,突然就有些好奇这个深南市的第一名媛是谁。
爷爷说,这个深南市的第一名媛叫苏沫,是苏家的独女,将来苏家的一切,都会是这个苏沫的,顾少言娶了苏沫,以后,顾少言就可以继承苏家的产业,不需要再跟他争世华。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冒出来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杀了苏沫,杀了顾少言,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我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可是,我在法国巴黎,我不能立刻就亲手杀了苏沫,杀了顾少言。
满心满脑的恨意如这世间最最恐怖的恶魔一样,将我吞噬,让我无法抑制地大哭了一场。
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哭的那么伤痛欲绝,觉得我的世界全毁了,全没了,一切都没了,恨不得整个世界此刻就跟着我一起灭亡。
我哭了一整天,自己的灌的滥醉。
第二天当我头痛欲裂醒来的时候,我渐渐想明白,杀了苏沫和顾少言,太便宜他们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他们,要把我自己所受的苦和痛,全部还给苏沫,加倍地还给苏沫。
让苏沫跟我一样,每天都活在地狱里,生不如死。
所以,我决定回深南市,我要亲手毁了让苏沫骄傲的一切,让她从天堂跌进地狱,让她匍匐在我的脚下,最后只能来求我。
姐姐知道我要回深南市,拼了命地来阻止。
我跟姐姐发誓,我回深南市,是要替她和我们死去的母亲的报仇,我绝对不会见苏沫,更加不会再跟苏沫在一起。
姐姐同意了,因为,那时候苏沫已经嫁给了顾少言,姐姐知道,爷爷把顾家的名声看的相当重要,她不认为,我会再喜欢一个已经嫁人的苏沫,更加不会去抢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老婆。
就这样,我回了深南市,以世华集团全球执行总裁的身份,回到了离开了七年,而且七年来都未曾踏足过的深南市。
一回到深南市,我便开始着手打击苏家的思寇集团,以他人的名义,明时暗里,使用各种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地摧毁着思寇集团。
而且,我还让人安排不同的女人出现在顾少言的身边。
一开始,顾少言的意志很坚定,不受任何女人的诱惑,直到苏沫怀孕,顾少言才渐渐对身边出现的各色美女动了心。
苏沫怀孕!苏沫居然要为顾少言生孩子!
我当时真的很想让苏沫流产,可是,即使苏沫流产,又能改变什么?改变她不曾嫁给过顾少言,不曾怀过顾少言的孩子的事实吗?
于是,我加快了摧毁思寇集团的步伐,偌大的一个思寇集团,国内的第一大珠宝集团,被我用两年的时间,也就是在苏沫生下她和顾少言的孩子的时候,终于宣告破产,甚至是资不低债,苏敬致甚至是不得不变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来偿还债务,就连苏沫,也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变卖,替她的父亲苏敬致来偿还债务。
苏家破产,苏沫生下个女儿,开不受顾少言的母亲赵丽待见,顾少言也开始在外面养女人,整夜整夜不回家。
从此,苏沫的身份地位,一落千丈,可谓真正的天堂跌到了地狱。
原本,我以为看着苏沫掉进了地狱,我会很开心很开心,可是,我错了,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比以前更加痛苦,而且,只想把这种痛苦一点点全部发泄到苏沫身上。
可是,我要怎么把身上的痛苦发泄到苏沫身上。
于是,我想到了让苏沫跟顾少言离婚,然后再把苏沫困在我的身边,当我痛苦的时候,就折磨她,这样,才是最直接的发泄方式。
可是,不管赵丽怎么刻薄地对待苏沫,不管顾少言如何对苏沫薄情寡义,苏沫都没有和顾少言离婚,她只是每天呆在家里,照顾她的女儿,再不管其它的人和事,仿佛全世界,都只有她的女儿。
既然苏沫不提离婚,那我总得想办法让赵丽和顾少言母子主动跟苏沫提离婚的事情,因为了解赵丽那种女人的想法,无非就是想得到爷爷的好感,让顾少言在顾家争得一席之地,所以,我安排了跟顾少言睡过一次的一个叫林妙的女人怀孕,而且,怀的是个男孩。
林妙怀孕,她自己都以为孩子是顾少言的,因为,除了顾少言,她确实不记得之后,她还跟谁上过床。
知道林妙怀了顾少言的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赵丽对苏沫,愈发的刻薄,而顾少言,则天天陪着林妙,很少再出现在苏沫的面前。
可是即使如此,苏沫都能默默地忍受着一切,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她的世界里,仍旧只有她的女儿般。
突然有一天,苏沫的女儿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可是,抢救无效,她的女儿死了,离开了苏沫,永远地离开了苏沫,而刚好那一天,林妙产子,顾少言和赵丽,都陪在林妙身边,守着那个野种,高兴地不得了。
女儿死了,苏沫的心也彻底死了,她终于爆发了,而我,也终于盼到了我一直盼望的那一刻。
十年了,那一刻,我笑了。
苏沫果真是错了,从十年前开始就错了,所以连老天都在帮我,连老天都在惩罚她,连她女儿的性命也要收回,从十年前开始,苏沫一定是错极了,要不然,怎么连老天都这么残忍。
可是,从占有苏沫的那一天开始,我便一点一滴地发现,苏沫似乎没有错,十年来,苏沫似乎一点都没有错过。
不过,当我真正地发现错的人是我,而不是苏沫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想回去,回到当初,回到当年我还是十七岁,苏沫还是十五岁的样子。
如果可以回去,除了苏沫,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交换,哪怕是我的生命。
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