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质问顾泽城,问他信吗?
顾泽城当时冷笑,流着眼泪问我,“如果那场大火烧死的是你最至亲的人,你会怎么做?”
我哑然,无法回答。
是啊,如果一切是发生在我的身上,那我又会怎么做?我会背弃整个家族,而选择跟苏沫在一起吗?更何况,苏沫已经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离开了瑞士,没有再回深南市,而是直接回了美国,回了我就读的学校。
虽然那时,我心里对苏沫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也未曾减少半分,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去追求苏沫,那么,我和顾泽城,这辈子就永远再没有兄弟可做了,而且,还可能会挑起整个季家和顾家的战争。
因为我了解顾泽城,他是那么深地爱着苏沫,又是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即使他不能要的东西,他宁愿毁了,也不希望给别人。
我不想整个季家因我而遭受任何的风波,所以,我将我对苏沫所有的感情,全部藏在了心里,再不对任何人提起。
在美国学习五年,实习两年,七年后,我回到了深南市,突然得知了苏沫要嫁给顾泽城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少言的消息。
我跑去苏宅外,想见苏沫,告诉她,不要嫁给顾少言,否则,苏家一定会面临遭难的。
但是,难道就因为顾泽城一个人的霸道,就让苏沫一辈子不能嫁给除了顾泽城以外的男人吗?
这对苏沫,太不公平!
就算苏沫不嫁给顾少言,有一天,苏沫也会嫁给别的男人,更何况,我听说,顾少言对苏沫很好,苏沫也是真心喜欢顾少言的。
所以,我离开了,没有见苏沫,也不打算去打扰她幸福而安宁的生活。
很快,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顾泽城也回了深南市,但是另我感动意外的是,顾泽城很平静,对于苏沫嫁给顾少言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我知道,这只是假相,但是,我每天忙于自己的事业,奔波于各个手术室和各大会议场所,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探究顾泽城的想法和意图,而顾泽城的手段远比我想像的要高明许多,当我发觉顾泽城对苏沫所做的一切的时候,苏家的思寇集团已经风雨飘摇,除非有大集团愿意不惜代价地出手注入不菲的资金,否则,思寇只能面临破产的命运。
那时候,我去求我的父亲,求他出资挽救思寇,或者收购思寇,至少,不要让思寇倒闭,永远地消亡。
但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正常的商人会做这样的傻事,拿大批的资金去填补一个根本无法填补的了的无底洞。
很快,曾经风光无限的思寇宣布破产倒闭,苏沫的父亲心脏病突发住院,苏沫做为苏家唯一的女儿,出面处理所有的滥摊子。
我跑去世华的总裁办公室,不由分说就狠狠揍了顾泽城一拳。
顾泽城擦了把嘴角的血,冷冷地笑,像个魔鬼一样,却什么也没有说,那一刻,我知道,顾泽城疯了,因为苏沫,他疯了,我更加知道,游戏一旦开始,只要苏沫还没有一败涂地,那么,顾泽城便不会放手。
但是我没有想到,顾泽城会卑劣地安排女人去靠近顾少言,甚至是安排女人生下所谓的顾少言的儿子,然后又在苏沫和顾少言的离婚典礼上,娶了苏沫。
顾泽城就是一个变态,他所做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想像能力,所以当那天晚上,我半夜三更地收到顾泽城的电话跑去小叠山,看到那个受尽虐待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女人是苏沫的时候,我恨不得拿刀把顾泽城的心剖出来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还是活着的。
他不仅是变态,还是一头禽兽!
但是我知道,顾泽城之所以会变成今天的顾泽城,完全是因为他爱的太深,太苦。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也再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我开始出现在苏沫的面前,告诉她,我是她的“轩哥哥”,像小时候一样,只要苏沫需要,我便会不惜代价地帮她。
但是,我却知道,我和苏沫,还有顾泽城,永远也不再是小时候的我们了。
我帮苏沫,对她好,关心她,照顾她,不再是因为我想要得到她,只是因为,我看不得她受苦受难。
苏沫生来就是公主,所有公主该拥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品质、相貌、气质,她身上都有,所以,即使苏沫长大了,嫁了人,做了母亲,也应该像公主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呵护着。
苏沫,从此以后,要是没有人再宠你护着你,那就让轩哥哥来一直宠着你,护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