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啊,你瞧瞧这……”苏夫人虽说是个有大主意的人,但毕竟从未接触过皇家人,他们苏家富甲一方又如何,还不是贱商一个。
“无碍,三姐不会怪罪的。”贺景瑞将躲在自己身后的苏霁华掩了掩。
苏霁华埋着小脑袋贴在贺景瑞身上,浑身腰酸背痛的劲又显出来了。毕竟是头一次,昨晚苏霁华被折腾的厉害,又没歇够,方才又像个疯婆子似得追着那三个宫女儿跑了大半院落,现下整个人都乏累的厉害。
“滚回去吧。”苏老爷瞧见苏霁华白着一张脸尽是往贺景瑞后头缩,又心疼又恼。哼,这就有了相公没了爹了!
苏夫人斜睨了苏老爷一眼,脸上嫌弃的表情一点没掩,都这掉脑袋的时候了还宠着呢。在外人来看,苏家是慈母严父,但事实上却是慈父严母。苏霁华不怕苏老爷喊打喊杀的,就怕苏夫人一个冷眼瞪过来,心里就发憷。
贺景瑞领着苏霁华回了主屋,苏霁华乖巧的拽着贺景瑞的宽袖坐到绣墩上,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盯住她瞧。
“瞧什么?”贺景瑞不自禁捏了捏苏霁华的面颊。
苏霁华偏头看了一眼梓枬,梓枬出了主屋候在廊下,门柱似得站着。苏霁华搂着贺景瑞的小臂把人拉扯到身旁的绣墩上坐下,忐忑开口道:“我今日打了贺夫人的人,会如何呀?”
这事说小了,是苏霁华不知规矩,拂了贺夫人的颜面。说大了,是苏霁华藐视皇威,连宫里头派来的人都敢打。
“无碍,我明日进宫去请罪。”
“请罪?”苏霁华愈发紧张,她梗着小脖子,声音嗡嗡道:“那,那还是我去请吧……”
本来这事就是她的错。
“若是你去请,这脑袋怕真是要没了。”贺景瑞笑着说完,替苏霁华擦了擦脸上沁出的细汗,唤了一声梓枬,去端了碗杏仁茶来。
奶香奶香的杏仁茶一端进来,苏霁华就吃了一碗,下肚后才觉缓过劲来。
吃完杏仁茶,苏霁华撑着下颚又盯住了贺景瑞瞧。她记得清楚,她与李锦鸿在一处时,爹娘反对的厉害,但那李锦鸿却缩在她后头,什么事都不管,甚至还怂恿她与他私奔。
苏霁华年幼,又在苏家被宠的太过,兜兜转转的就被李锦鸿给骗了。她现下想来,还是因为自个儿身在局中,意不清吧。
可贺景瑞却不一样,他主意大,有本事,但平日里却事事依顺她,不过在碰到像她今日这样闯了大祸事时又能风轻云淡的替她解决了。
苏霁华觉得,自个儿真是捡到宝了。
……
宫女儿被打回去了,贺夫人那处没什么动静,苏霁华有了贺景瑞的保证略心安,这一晃就到了掌灯时分。
苏霁华与贺景瑞一道用过晚膳,就上榻歇了。
因着昨日的事,苏霁华有些瑟缩,她偷偷瞧了贺景瑞一眼,那人穿着素白的亵衣亵裤躺在那里,整个人绷的笔直,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让人发憷。
苏霁华勾着青丝,小心翼翼的往贺景瑞下颚处挑了挑。
贺景瑞正闭着眼,但苏霁华的小动作却没逃过他的眼。
“不睡?”贺景瑞沉着声音开口,面色不变,依旧没有睁开眼,但觉那团本就积在身体里的火气瞬时下涌,汇在一处,燥热难当。
苏霁华赶紧拽着头发将身子缩回了被褥里,小腿蹬了蹬锦被,觉得有些热。以往都是一个人睡得,这时候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多少有些不习惯。
主屋内琉璃灯熄了,帷帐层层叠叠的覆下来被朱窗处吹进来的一丝凉风撩起一个角。
苏霁华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动,她大气都不敢出的缩在被褥,整张小脸都要埋进软枕里了。
主屋内静了片刻,也不知是不是苏霁华的错觉,她觉得身旁的人呼吸愈发急促,甚至就像是要喘不过气似得。
“华姐儿。”身上覆上一个人,苏霁华被压的结实,艰难的把脸从软枕里挪了出来,露出一张带着红晕的白瓷小脸,未施粉黛,肌肤白腻,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莹着玉色。
两人呼吸交杂,贺景瑞感受着那被自己压住的一块软玉,只觉浑身舒畅。
昨晚上并不甚畅快,贺景瑞压了一日火气,伸进了被褥里。
苏霁华穿了一件透薄的内衫子,里头系着兜儿,藕荷色的兜儿系的紧紧的,贺景瑞一抚便能觉出那份量来。
平日里看着人纤细精致,却没曾想如此有量,看来这一日日喂下去的吃食还是十分顶用的,都去了该去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