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走,阁楼内只剩苏霁华与朝阳公主二人。
苏霁华与朝阳公主坐在一桌旁,面面相觑片刻后,朝阳公主率先开口,“我与瑞哥哥自小相识,那时候瑞哥哥进宫还是奴隶身份。我瞧着他一个小小奴隶被欺负的厉害,便出手帮了几次。”
苏霁华攥着茶碗,垂眸没有说话。青梅竹马就罢了,看上去还有救命之恩?
“谁能想到呢,那时候的小奴隶竟能变成现在风姿翩然的长平侯。”朝阳公主勾唇轻笑,挺着腰板的模样姿态高贵不可攀。
“是啊。”苏霁华笑着截过朝阳公主的话,“不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往常,苏霁华定然是说不出口的,可是她瞧着朝阳公主那副嚣张至极的高贵模样,心中便不舒服。
“朝阳公主虽生来便是公主,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贺景瑞造反称帝之后,堂堂公主,也不过就是前朝遗孤,甚至连勋贵之女都比不得。
“你……”朝阳公主自小受宠,哪里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苏霁华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茶。“朝阳公主虽是公主,皇家之女自然身份尊贵,但也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别人的夫君,不要随意肖想。”
苏霁华挺直腰板,陡然觉得今日这般将公主怼的哑口无言的自己,应该是她这辈子加上辈子最风光无限的时候了。
“苏霁华,你以为瑞哥哥真的喜欢你吗?”朝阳公主暗咬牙。
“不然呢?难不成他是喜欢我的钱?”苏霁华斜睨了朝阳公主一眼,颇有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当然,我长的这么好看,相公兴许贪图我的美色也说不准。”撑着下颚朝朝阳公主眨了眨眼,苏霁华得意的扬眉。
“你,苏霁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朝阳公主活到这么大,真是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
两人正打着嘴仗,突然,阁楼窗口处传来一阵异响,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带着面罩的脸。
苏霁华愣了愣神,就见那黑衣人指着她与朝阳公主道:“谁是苏霁华?”
“她!”苏霁华反应极快的指向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气呼呼的瞪向苏霁华,“你瞎说什么呢?”青天白日的一身黑衣出现在阁楼窗口,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找到了吗?”窗口处又挤进来一个黑衣人,抻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瞧见两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便笑眯眯的道:“一起扛回去。”
苏霁华鼓足一口气,刚想叫,四面八方窜出数个黑衣人,直接就把她跟朝阳公主的嘴给堵了个结实。
朝阳公主美目圆睁,怒瞪向苏霁华。这帮子黑衣人明显就是来找苏霁华的,她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连累了。
苏霁华无奈耸肩,她哪里知道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让人巴巴的跑到贺府里头来抓她。不过这贺府不是自称守卫森严,还有暗卫巡逻的吗?怎么这么一大帮黑衣人进来都没发现?
黑衣人扛着苏霁华与朝阳公主,一路畅通无阻,飞檐走壁的出了贺府,然后又将她与朝阳公主扔进了马车里。
被五花大绑的苏霁华跟朝阳公主靠在一起,脑袋被朝阳公主发髻上的金簪子戳的生疼。
“唔唔唔……”苏霁华用力的扭着身子,朝朝阳公主眨眼。
朝阳公主嫌弃的踢开苏霁华。
苏霁华向天翻了个白眼,死皮赖脸的蹭上去用下巴夹着肩膀,把朝阳公主发髻上的金簪子给取了下来,然后艰难的从马车窗子的芦帘细缝里挤了出去。
瞧见苏霁华的动作,朝阳公主明白过来,绷着一张脸配合的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苏霁华却摇头,抬着下颚示意了一下外头。
朝阳公主满头珠翠,少了一两支簪子那些黑衣人定是不会注意的,只若是满头珠翠都没了,势必会引起怀疑。
马车辘辘出了城,往应天府外去。
苏霁华跟朝阳公主靠在一起,听到外头传来说话声。黑衣人打开帘子进来,看到瞪着两双美目的两个美人,直接用手刀将人给砍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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