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瑜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愤恨,自然不是愤恨苏怀瑾,而是愤恨自己,他浑然不知,什么事儿都不知。
而苏怀瑾呢?
知道自己爱见什么口味,中意什么菜色,甚至沏茶的杯盏要怎么放,每日的服饰要怎么穿戴。
薛长瑜嗓子有些发紧,叹了一口气。
苏怀瑾虽然不喜字画,但是也不好驳了薛长瑜的面子,毕竟他可是当朝燕王,权大势大,就笑着说:“多谢王爷赐字赐画,怀瑾虽不懂什么,但王爷美意,定会好生侍奉这些字画。”
薛长瑜声音有些艰涩的说:“不必,你若不喜欢,做柴火烧了也是,只图你欢心罢了。”
薛长瑜说到这里,苏怀瑾心里“梆梆”猛跳了两声,不过也没当一回事儿。
那面水修白瞟了一眼字画,顿时误会更深了,这些字画都是名品,出自大家之手,若是说高了,都是无价之宝,四皇子竟然随苏怀瑾欢心,烧了都行?
一时间厅堂上无声,愣是有些尴尬,苏怀瑾就咳嗽了一声,说:“不知那日行刺的事儿,王爷可有眉目了?”
薛长瑜一听这个,蹙起眉来,脸上现出一些阴霾和愤怒,声音沙哑的说:“十足十是商阳国的使团干的,只是这些人不松口,油滑的紧。”
苏怀瑾也蹙了蹙眉,说:“那刺客呢?”
刺客行刺被当场捉住,已经被薛长瑜的人关押起来了。
薛长瑜沉声说:“那刺客要做硬骨头,一口咬定自己是难民,行刺是为了发泄不满罢了。”
苏怀瑾心里多少有些计较了,商阳国的人看来是要耍滑头,知道查不到他们头上,因此有恃无恐。
薛长瑜又说:“你放心,小王定不会放过他们,谁若是伤你半分,小王定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薛长瑜声线本就低沉,如今声音略微沙哑,蹙着眉,压着嘴角,眼神阴霾可怖,一股威严油然而生,说出来的话儿,却如此动听。
苏怀瑾心里又是“梆梆”两下,没来由的猛跳。
苏怀瑾连忙深吸了两口,压下这奇怪的感觉,告诫自己该心如止水。
就在这个光景,那头里有人跑过来,不是苏宅的下人,竟然是薛长瑜的从者。
那从者连忙说:“爷!大事不好了,那刺客自尽了!”
薛长瑜一听,立刻站起来,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粗哑的说:“怎么回事?”
他说着,也顾不得什么,抱拳拱了拱手,然后带着那从者,快速出了苏宅,翻身上马,急匆匆就走了。
刺客还没审问出个好歹,已经自尽了,商阳国的人更是有恃无恐,薛长瑜的耐心也要到了极点。
薛长瑜本不是个好脾性的人,如今苏怀瑾差点为他丧了命,薛长瑜的脾性更是暴躁,已经准备上书,令人送信回京城,建议皇上与商阳国开战。
这消息一传出去,小镇上顿时风言风语的,虽然商阳国的人可恶至极,但是若要开战,倒霉的还是普通百姓。
哪个百姓能喜欢战争?
苏怀瑾留在苏宅里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采玉,把这些玉石开采出来。
绿衣很快从外面走进来,说:“小姐,有客来访。”
苏怀瑾没有半点子惊讶,淡淡的说:“可是王爷又来了?”
绿衣笑了一声,说:“不是,小姐。”
苏怀瑾被她一笑,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脸红,连忙咳嗽了一声,说:“那是水大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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