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国大皇子见一下没打中,被一个不起眼的侍卫挡了,当即又要抡起马鞭再打。
苏怀瑾就在云南郡主身边,薛长瑜看的心惊肉跳,冯北是个侍卫,不能去抢刑国大皇子的马鞭,只能替苏怀瑾和云安郡主挡那一鞭子。
薛长瑜可不管这些,一下子就给惹怒了,他脾气本就不好,如今沾到了苏怀瑾的边儿,那就更是不好,一点就爆。
薛长瑜猛地一步欺上去,就听到“咔嚓!”一声,疼的刑国大皇子差点哀嚎,只觉手腕差点给卸掉,手中的马鞭顿时脱手而出,被薛长瑜一招夺下,直接丢在地上。
薛长瑜寒声说:“够了!本王奉皇上之命,为刑国使团接风,刑国特使这是何意?准备砸场子?把脸子丢给谁看?”
刑国大行令连冲过来,拦住喝醉的刑国大皇子,一打叠的对薛长瑜说:“误会误会!完全是误会!请燕王不要多心,大皇子喝醉了,外臣替大皇子给燕王道歉!”
“快快,送大皇子回房舍!”
薛长瑜脸色阴霾,冷笑了一声,并不理会那邢国的大行令,跨到苏怀瑾身边,声音顿时温柔了好几个度,说:“没事罢?可有伤到?”
☆、第38章眉来眼去
【第68章】
接风宴不欢而散。
薛长瑜亲自护送着苏怀瑾,送她回了丞相府。
苏怀瑾下了马车,薛长瑜还在说:“没事儿罢?”
苏怀瑾摇了摇头,说:“多谢王爷挂心,怀瑾并无事。”
她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跟在马车后面的冯北,冯北的袖子破了,上面斑斑驳驳都是鲜血,染红了一片,还没有包扎。
冯北浑似不知道痛一样,垂首站在后面,低着头,也没说话,十分本分的模样。
冯北是薛长瑜的护卫,跟着薛长瑜上过两次沙场,虽这些小伤小痛算不得什么,但到底也受了伤,况且那鞭子还带倒刺儿,血粼粼的,瞧起来有些可怖。
苏怀瑾想了想,说:“冯北的伤口还没包扎,不如请王爷进内小坐一会儿,怀瑾找大夫给冯北处理一下手臂。”
薛长瑜一听,一面欢喜,一面又有些吃醋。
欢喜当然是可以进内小坐,和苏怀瑾凑凑近乎,吃醋则是因着苏怀瑾关心冯北,薛长瑜能不吃醋?
不过冯北也算是忠心,因此才受了伤,薛长瑜本想回去令人给冯北看伤口,如今正好在苏府门口,包扎了也好。
薛长瑜点了点头,说:“瑾儿有心了。”
冯北连忙拜谢,说:“多谢苏姑娘。”
苏怀瑾说:“不必谢了,快进来罢。”
她说着,又对苏辰苏午说:“快去,把大夫请来。”
众人进了苏府,因为宴席没持续多久,不欢而散,因此现在时辰还早,薛长瑜还能留一会子,到了黄昏之后,就该回燕王府去了,再留恐有不便。
薛长瑜和苏怀瑾坐下来,大夫很快就赶来了,苏怀瑾让冯北也坐下来,请大夫给他查看伤口。
冯北并没有什么娇气的性子,平时不爱说话,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做事儿却是极为麻利儿的。
上辈子冯北就一直跟在薛长瑜左右,后来薛长瑜登基为新皇,冯北变成了一等侍卫,虽只有正三品左右,但是仍然跟随在薛长瑜左右。
冯北一辈子兢兢业业,苏怀瑾到底也是知道的,难得一个不多话的人,对冯北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因此才让大夫给冯北包扎伤口。
苏怀瑾坐下来,看着大夫给冯北包扎伤口,伤口虽并不是鲜血长流,但是看起来狰狞可怖,尤其鞭子上有倒钩,拉扯下很多肉屑,看起来斑斑驳驳的,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得的。
苏怀瑾蹙了蹙眉,说:“刑国的大皇子秉性如此暴虐,再这么说,云安郡主也是郡主,竟然用带了倒刺儿的马鞭打云安郡主,他就不怕上面怪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