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烟侧过脸颊,目送梁以霆挺拔身躯疾步走向岑之龄的方向。
两人目送梁以霆消失在转角,冷崇岳这才表露急切,问道:“到底是什么意外发现?你哥在电话中说了没?”
“我哥说,极有可能是之龄的身世。”
听到‘身世’这个说法,冷崇岳眉峰深蹙,“之龄的身世算什么意外发现?难道她不是岑家人?”
苏紫烟妩媚眼眸轻眨,“或许正如老爹您所言,她并非岑家血脉。”
“如果她不是岑家的孩子,又是谁家的?”冷崇岳莫名有些失控,俊脸显露几分威严,“难道说她生母当年除了她爸岑海之外,又与别的男人一起生活过?”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冷崇岳惊怒交加,这TM是个人干的事情吗?
如若这事让岑之龄知道,她会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她母亲与男人厮混的结果?
几乎是在一瞬间,冷崇岳黑瞳闪过一抹狠戾,冷厉道:“给你哥叮嘱一声,这件事不要告诉之龄,对外一致说辞,没有新线索发现!”
“嗯,恐怕暂时只能这样了。”
苏紫烟也赞同老爹的意思,皱眉道:
“岑爷爷突然离开人世,对之龄的打击已经够大,如果现在牵扯出她的身世,不晓得她是否承受得住!况且清楚之龄真实身份的只有她生母刘蓉。”
这番分析之后,苏紫烟赶忙给她大哥回电话。
电话中交代了几句,赶忙转身回去找岑之龄。
丧事办完之后。
苏紫烟护送岑之龄回到家,稍微安慰了几句。
“一夜没合眼,你也累了,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都有你老公!他去总区刑警队找我哥,询问调查进度,很快就会回家的。”
岑之龄坐在客厅,一脸麻木,没做答复。
苏紫烟知道,此刻得给她独处的空间。
毕竟岑爷爷猝不及防的离世,一句叮呤的话都没给孙女说。
相依为命的爷孙俩留下了许多遗憾。
苏紫烟离开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岑之龄起身回房。
洗完澡,走进小书房四处打量。
这间小书房,原来是她爷爷岑伍的房间。
三年前,梁以霆来到这个家之后,爷爷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所以极力撮合他们结婚。
婚后,本该幸福的一家三口,爷爷却是主动说想去住养老院。
岑之龄又考虑到自己要上班,爷爷的阿尔兹海默症越发严重,只好暂时把爷爷送去仁心养老院。
“没想到,爷爷这一去,再也回不到这个家了。”岑之龄坐在椅子上,回忆起小时候,爷爷对她的好,默默垂泪。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那般护她、爱她、怜她。
心里虽痛,岑之龄脑子还是清醒,拿起手机给梁以霆打电话,询问案情进展。
“我也刚到总区警务处,阿sir们都很忙,现在才有时间接待我。之龄,你不用担心,先睡觉,等一会儿我就回家。”
梁以霆匆匆讲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彼时,港岛总区警务处。
总区一把手苏昌河办公室,坐着东九龙总区,刑警队队长,以及亨利庄园案家属——梁以霆。
三方坐着喝完一杯茶,苏昌河才说道:“昨晚,东九龙刑警队收到这个视频之后,直接转交到总区刑警队。”
“经过刑侦技术处理之后,我们提取到了视频中,事发当时最为关键的一段……”
这般说着,苏昌河示意东九龙刑警队长把视频播放出来。
随后,视频在梁以霆面前播放。
经过技术人员处理之后的视频,现场其他嘈杂的声音被屏蔽掉,只留下了事发当时香槟塔后边,受害人岑伍与刘蓉之间的对话和拉扯一幕。
“拍摄角度,恰好就是斜对着事发当时的香槟塔……”梁以霆心中揪扯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