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元极缓慢的抬起手臂,绕过她身后,最后搭在了她的椅背上。
“某些人不安于室,藏了许多的秘密。这个时候,他们的秘密都一点点的见了天日。”他声音压得低,不过秦栀却听得清楚,同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微微点头,秦栀想了想,“那个安都世子,是不是有问题?”
看着她,元极薄唇微弯,“你不是说,元氏子弟的样貌都很出色么?如今,见到了成王府的人,你的结论出现了纰漏。”
闻言,秦栀哽了哽,“是,这的确出了我的预料。不过,也并非找不出因由来。如果成王府之前几代人还有样貌清奇之辈,却在某一代忽然出现了问题。那么,应该能找出原因,兴许是某个人被绿了。”说着说着,就破案了。
元极微微偏头看着她,那个模样极其撩人,“什么叫做被绿了?”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儿。
“绿帽子你知道吧,就是这个意思。”秦栀解答,她不信他不知道这个。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你知道的倒是很多。”连绿帽子都知道。
“民间有句话叫做,若想生活过得去,头上都得戴点绿。这就说明,这种事情常有生,概率很高。想要正常生活下去的人,就会自动的将此事遗忘,毕竟若追究起来,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打乱。若成王府祖上哪位也有幸戴了一顶这帽子,倒是也佩服他,是个汉子。”秦栀说着,歪头看了一眼对面,安都世子等人正在跟着众人拍手,只不过面上表情各异。
收回视线时,秦栀无意的和明珠郡主的眼睛对在了一起,她正在盯着她和元极,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眼神儿。
转过头,秦栀不再看他们,却现元极正眯着眸子盯着她。
“怎么了?”她又那句话惹得他不高兴了。
“你是在给我做提前预知么?”他缓缓抬手,搭在了她头顶,一边淡淡问道。
看着他,秦栀有片刻的迷惑,随后恍然,却不由笑,这人真是自恋到极点,没救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众人出不大不小的惊呼声,秦栀随即扭头看过去,只见刚刚场上还在飞的鹦鹉不见了,反而有一个赤膊的男人走出来,身上盘绕着一条金黄色的大蛇。一圈一圈的把他缠绕住,他一只手托着那大蛇的尾巴,一只手托着它的头。
刚刚明明还是可爱的鸟儿,这眨眼间的就变成了一条大蛇,秦栀整个人带着椅子挪动了一下,全身紧绷,无意识的朝着元极靠拢。
原本搭在她头上的手落下来,搭在了她的肩上,元极看了一眼那边的蛇,不由得弯起薄唇,“这个颜色倒是少见。”
“不管是什么颜色都很吓人好不好。”瞧着那人把盘在身上的大蛇一圈一圈拿下来,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抓紧元极的衣服,一边往后挪。
元极若有似无的笑,一边瞧着她往自己身后挪,他收回手臂,算是放她一条生路,她整个人几乎都躲在了他身后。
那金黄色的大蛇足足有两米多长,被那驯兽师解下来后,放在地上,它高高的昂起头。
并非只有秦栀一人害怕,场上有不少人都无意识的向后躲,一边紧紧地盯着。
不过,最害怕的还是要属秦栀,因为她连看都不敢看。低着头,抓着元极的衣服,只盼着这场表演快点过去。
那驯兽师从后腰抽出一根极长的笛子来,放到嘴边开始吹。这种笛子的声音并不好听,甚至有些刺耳。不过,随着笛音响起,那金黄色的大蛇更高高的昂起身体,还随着扭动。
众人看着,倒是无不称奇,训练这种动物,看起来并不简单。
那金黄色的大蛇扭动着像是跳舞,虽是初始见它时觉得吓人,但现在瞧着倒是几分可爱。原本有几个害怕的人,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来。
“这笛子倒是不错。”看着,元极一边淡声道。
“你还想训蛇不成?”在他身后躲着,秦栀自是听得到他说话。
“训蛇没有意义,倒是可以放在身边用来对付某些不听话的人。”这个某人,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抓着他衣服,秦栀收紧手用力的撞了他一下,“我若被吓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这么执着?”她的说法,进入他耳朵,好像就变成了人鬼情未了了。
秦栀很无言,偷偷抬头往那边瞧,却现随着那人吹笛子,那条黄金大蛇居然晃晃悠悠的朝着这边爬了过来。
边向前爬行,它边扭着身体,就像人一样边走边跳舞。如果它身形再前凸后翘些的话,估摸着会很妖娆多姿。
秦栀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脸色也变了,低头用头顶抵着元极的后背,“不要让它过来。”
元极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扣住了她一直抓在他腰间的手,握住,“别怕。”
他的手很热,很彻底的握住了她的手,无端的给人带来一些安全感。
和刚刚他扯着她时完全不一样,秦栀看向两人的手,心底升腾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来。
那蛇弯弯扭扭的,爬到了元卫前两米处停下来。它高高的昂起身体,在笛声的带领下,它竟然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来。
元卫不由得笑,元莯也觉得有意思,想训练成这样,真是不容易。
笛声停,那驯兽师将笛子重新放回腰后,然后走过来将那蛇抱起,像是抱着爱人一般。
就在前头,秦栀自然知道,偷看了一眼,她继续躲在元极身后,全身的汗毛都在颤动似得。
抓紧了元极的手,她手心都在冒汗,实在害怕。
对面,明珠郡主站起身,要那个驯兽师过去。
驯兽师抱着蛇走过去,明珠郡主歪头看了看,然后抬手放在那蛇的身上。抚摩了几下,明珠郡主直称赞那蛇乖巧不吓人,若是连它都怕,那胆子得多小,和废人无异。
秦栀清楚的听到明珠郡主的话,偷瞧了一眼,然后接着躲在元极身后,“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在骂我,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她,居然敢上手摸。”这也是胆量,不过她没有。
“她为什么要骂你?”元极面色无温的看着对面,一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