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望着不戒和尚,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用力扯下腰间被割裂的一块衣衫,沾着嘴角的血。
喉咙中一阵腥味传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定逸定了定神,手指颤抖着,写下“少镖头”三个字。
抓起染血的布片,挣扎着,想要交到仪琳的手中。
“师叔,是要去找少镖头吗?”
仪琳急忙接过定逸血书,忍不住,泪水又流了下来。
定逸师太看了一眼不戒和尚手中的佛珠,眼睛眨了眨,想要说话,喉咙一口血涌出,只出了“赫赫”的声响。
“佛珠,血书,少镖头?”
不戒和尚心领神会,将佛珠,用血书包了,交到仪琳手中。
定逸师太最后看了一眼仪琳,双目猛地瞪圆,一口气没上来,竟是就此去了。
“弟子知道佛珠,乃是恒山派掌门的信物,且还有一柄木鱼,一卷经书,一柄短剑,都在恒山掌门师父的卧室中。
可是爹爹觉得,恒山派遭此大变,怕是山中也有坏人。
他便带着弟子,趁着夜色,潜入掌门房中,拿出了四件掌门信物。
一路,便向着福威镖局而来!”
仪琳一番话说的断断续续,偏又一边说,一边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弟子只知道将掌门信物,按照师叔所托,送到福威镖局,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仪琳泪眼婆娑。
她本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而已。
偏又天性纯良,从未对这个世界,有过恶念。
遭此大变,早已经完全乱了心神。
若不是不戒和尚一路护送,怕是早就已经被黑衣人捉去了。
“别怕了,到了福威镖局,你就安全了。
至于接下来怎么做,本镖头自然晓得!”
听雨楼,竟然敢染指恒山剑派?
看来,两广之败,让他们改变了策略。
只是,就算是拿下了恒山掌门,又能干什么?
这是苏平未曾想通的地方。
难不成,要助日月神教,一统江湖,先从五岳剑派入手?
八成便是这样了。
也不知道,任我行的黑木崖之行,结果如何了?
嗯,可能还没去。
也说不定。
“少镖头知道?”
仪琳睁大了双目,有些惊讶。
果然是师叔临终所托之人,竟是这般聪慧。
“恒山有变,掌门被害,对方所图,大抵不过是恒山剑派的弟子而已。
只要掌门信物,在我们手中,对方就算是有所行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苏平了解恒山众弟子的秉性,虽是女流,却不输天下男儿,乃是当世少见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