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依偎在谢乘风的怀中,目光望向那似乎永恒不变的天际。云彩悠悠,而她的心,却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悄然发生了转变。
谢乘风,这个在她最绝望时义无反顾地伸出援手的男子,如今在她心中,已是一束温暖的光。
在这充满阴谋与争斗的封建宫廷中,她竟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与希望。
回到海棠轩,谢乘风细心地查看着沈云卿膝盖上的伤口。那红肿之处,一触便让沈云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谢乘风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声说道:“很疼吗?朕会尽量轻一些。”
沈云卿虽隔着纱巾,却能感受到谢乘风那真挚而温柔的目光。她轻轻摇头:“不疼。”
“你的脸,也让朕看看吧。”谢乘风欲撩开沈云卿的纱巾。
然而,沈云卿却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臣妾容颜已毁,怕惊扰了皇上。”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今的她,在谢乘风面前,竟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来。
谢乘风闻言,却轻轻握住她的手:“卿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朕都会爱你如初。若朕有半句虚言,便让天地共诛之。”
夜幕低垂,谢乘风怅然若失地离开了海棠轩,纱巾下的沈云卿容颜依旧神秘莫测。
谢乘风的离去,如同秋日的落叶,悄无声息。待他背影消失,沈云卿从袖中取出一颗消肌丸,轻轻放入口中,心中默默祈祷。
每当晨曦初现,沈云卿便期盼着下一次谢乘风的到来。她渴望以明媚的笑容,迎接那熟悉又遥远的身影。
然而,在她容颜未复的这段日子里,谢乘风似乎刻意避开了海棠轩,反而对那些曾被遗忘的妃子们展露了温柔。其中,何才人更是脱颖而出,成为了谢乘风的新宠。
“小主,不过是脸上的一点小伤,居然就让她人趁虚而入。”幸燕在一旁愤愤不平,眼中闪烁着对何才人的不满。
沈云卿轻轻剪下一朵盛开的花朵,微笑道:“幸燕,你不必担心。这宫中的恩宠,如同这花朵的盛开与凋零,都是过眼云烟。我们只需保持一颗平常心。”
“小主美若天仙,奴婢才不担心,只不过那何才人算什么东西,竟敢出言挑衅小主。说的话真是难听,奴婢都怕说出来污了小主的耳朵。”
“你呀你,你要相信你的小主,我们要沉住气。”沈云卿无法和幸燕明说,只能用言语安慰气愤的幸燕。
然而,幸燕的担忧皆是不会实现的。谢乘风宠信何才人,实则是在为沈云卿挡去来自太后的锋芒。
这背后的种种缘由,沈云卿虽未言明,但心中早已明了。每当想到谢乘风,她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春日的阳光洒在心田。
时光荏苒,沈云卿的容颜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白皙与娇嫩。她的绿头牌再次被高高挂起,成为了宫中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此时的沈云卿却开始思考起一个更问题——她假孕已快有一月有余,是时候考虑“流产”的事了。
又是一个前往慈宁宫请安的日子。当沈云卿摘下纱巾,露出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时,怡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怡贵妃原本以为沈云卿的毁容会让她与表哥离心,却不曾想沈云卿竟然能恢复得如此完美。这一刻的震惊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怡贵妃几乎失去了理智。
怡贵妃愤怒地挥出一掌,狠狠地打在了云香的脸上,“奴才就是奴才。就算你是九尾的狐狸,本宫也能一根根把你的尾巴扯断。别以为逃了一次,下次就还能有这好运。”
怡贵妃这一巴掌是恨云香没有彻底毁了沈云卿的容颜,更恨沈云卿能如此轻易地恢复过来。同时怡贵妃这些话是指桑骂槐点沈云卿呢。
然而,沈云卿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沈云卿深知,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开始。只要她保持冷静与坚定,最后的胜利者一定会是她。而那些狗急跳墙的对手们,只会成为她成功的垫脚石。
步入慈宁宫的深邃殿堂,只见太后坐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之上,面色如桃花般红润,显然身体已有了显著的恢复。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逐一审视着下方的嫔妃们,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皇家的子嗣传承,至今尚是空白一片,你们身为皇上的妃子,难道就无人觉得心中有愧吗?”
怡贵妃此刻带着几分娇嗔,她轻轻蹙起眉头,似在倾诉无尽的苦衷:“太后娘娘,臣妾的欢宁宫,表哥他已是许久未踏足了。没有皇上的临幸,臣妾又如何能为皇室添丁呢?”
太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皇上为何这般疏远你?”她久卧病榻,后宫的种种纷争与变化,确实已许久未能细察。
怡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太后娘娘,有些新人,仗着自己得宠,便目中无人,肆意欺凌臣妾。臣妾虽贵为贵妃,却也难以抵挡。”
说到此处,怡贵妃眼眶微红,仿佛下一刻便会泪如雨下。
然而,这后宫之中,向来是暗流涌动,真假难辨。怡贵妃的这番话,在众人耳中听来,不过是又一场宫闱争斗的序幕。
新人能爬到贵妃的头上?这其中的蹊跷,自然不言而喻。
太后皱了皱眉,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关切:“竟有此事?怡儿,你且细细道来,究竟是谁这般大胆,敢欺压于你?”
怡贵妃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恨意,她紧盯着站在一旁的沈云卿,一字一句地说道:“正是沈才人,她仗着自己曾得皇上宠爱,便对臣妾百般欺凌。”
沈云卿闻言,心中虽早已有所准备,但面上却仍旧保持着镇定。自从她从冷宫中走出,便知道这后宫之中,再无安宁之日。
每次与太后、怡贵妃的交锋,沈云卿都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