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点点头。在不经意间,他们离着坤扎伦越来越远,都聚在了徐玉郎身边。
“至于我刚才那团火,就更简单的。”徐玉郎说着掏出一条帕子,“我在这上面沾满荧粉,你们谁拿过去吹一下,都会生出一团火来。”
一个立在一边的中年人胆子大,他从徐玉郎手里接过来,轻轻地吹了一下。片刻,果然升起一团火球,他吓了一跳,把帕子扔到了地上。
“这种神迹,如果大家想看,我能变出十个八个来。”徐玉郎说完指着坤扎伦,“他,不过就是暹罗的和尚,因为跟暹罗王的王妃私通被发现,才不得已跑到大齐来保命。”
“我大齐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全赖皇帝仁德。”徐玉郎说罢,双手抱拳向皇宫所在的东北方行了拱手礼,“真龙天子坐镇汴梁,大家何必要拜这假僧。”
坤扎伦见自己的底细被徐玉郎说得一清二楚,又见众人看他的眼神不似以前,慌忙从莲花座上逃了下来,直奔大门外面跑去。
“打他!”一些信众刚要过去追,被徐玉郎拦住了。
“状元郎不去抓他吗?”有人问到。
徐玉郎笑了,说:“皇帝英明,早就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他能逃到哪里去!”
“圣上英明。”众人齐齐说道。
“大家之前捐给龙莲寺的香火钱。待刑部结案之后,会悉数退还给大家。”徐玉郎说道,“至于因为福水而成瘾的,大家也莫慌。圣上派了宫里的御医为大家诊脉,开几幅药喝下去,也就无事了。”
“多谢皇上。”
众人又齐齐跪下,朝着东北方向磕头。
季凤青站在一边,看着她,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春风得意,志得意满,大概就是她这样吧。
徐玉郎说得没错,她在朝中如鱼得水,无比快活。自己若是把她关在后院,哪里是喜欢她,分明是想禁锢她。
遣散了众人,徐玉郎带人出了龙莲寺,正巧看见侍卫捆了那坤扎伦,出来的人,每个人不是朝着他吐口水,就是扔土块,好不狼狈。
徐玉郎等众人散去之后,又带着侍卫去了龙连山。
刑部的人早就制服了那里守卫,捆好了等着徐玉郎跟季凤青。那些孩子们,也穿戴整齐在屋里坐着。
徐玉郎进来之后,先问了仵作跟婆子。
“如何?”
仵作摇摇头,就连那见惯了事情的婆子,眼睛都红了。
“惨不忍睹。”
徐玉郎运了口气,说:“他们都知道自己谁家的吗?”
“知道。”一个刑部的人说道。
徐玉郎点点头,说:“还请这位大人卖我个面子,这些孩子就别带回去了。再让他们回忆一遍,还不如杀了他们来得痛快。悄悄通知他们家人来领吧。这些孩子,日后还要做人呢!”
“好。”刑部侍郎自己家里就有一儿一女,今年不过七八岁。见了那些孩子的惨状,他这个一贯心狠手辣的人,也受不得。
刑部的人带走了龙莲寺的人,徐玉郎跟季凤青带着大理寺的人留在这里,等着那些孩子的爹娘来领人。
徐玉郎坐在那里,忍不住伸手轻抚左臂。
“还疼呢?”季凤青问道。
“刚才太激动了,扯了一下。”徐玉郎说道,“估计又得养些日子了。”
“我家有医女,回头请她瞧瞧吧。”季凤青说道,“总这样,这个胳膊你还要不要了。”
徐玉郎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那些男童,都被爹娘领了回去,而女童,只有零星几个孩子被领走了。
“怎么回事?”徐玉郎看着刑部过来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