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子想了想，问道：
“陈小子，说来祝丫头可对你说过她如今什么境界来着？”
“不太清楚。”陈冠耸了耸肩，道，“但能用竹刀将你后院那老槐树劈成那样，而且城主也说他的刀诀比得上我。所以我估摸着，她大概率也应该是同我一样的元武境……”
“元武境啊……”
余夫子之前都忽视这个问题了。
从有人现可以靠着妖丹开脉，到现在不过也就短短十七八年。
当世境界最高的武修，应该就是汴京城的斩妖司总旗。
那人花了十七八年入了“破虚境”，所以这么来看祝寒月有元武境倒也算不上奇怪。
但问题是，汴京的斩妖司总旗在开脉之前，本身是一位武功极高的江湖宗师。
也是因此，她在开脉之后，境界才能突飞猛进，修炼得如此之快。
然而，祝寒月看起来真就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就算是六岁开始练武，至今也不过七八年。
大多数从零入武道的人，修七八年时间到炼腑境，就已经算是天资不错了。
若是祝寒月真就是花了七年，就练到了元武境，这可完完全全越天赋异禀的范畴了。
陈冠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打趣地说道：
“我倒是以前听说在天狼食月之前，天北那边有一个名为天山派的武林门派，其宗主的内功，可以让人返老还童什么的……指不定祝姑娘也是练了类似的内功呢？”
“那不是说书人编纂的东西么？”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妖兽以前不也是人编纂而出的东西？呵呵……指不定祝姑娘实际年纪比你我还大呢……”
“……抛开声音和外表，那丫头确实是挺老成的。”
“说来，前些日子我该找时间同祝姑娘切磋一番的，倒是知道她刀诀造诣极高，但具体有多高。我也真是挺好奇的……”
陈冠叹了一句，决定等祝寒月从螭龙山庄回来，就找她切磋一番。
但眼下他还有其他事要去做。
虽然说祝寒月开脉之法暂时不能传去汴京的斩妖司，但是有关鼠妖开了灵智的事情，他可得加急报予汴京和九洲其余的城邦山宗。
在此次鼠妖之事前，几乎没有人会想到鼠妖居然会想到挖地洞绕过天师府布下的驱妖阵，若是不让其他斩妖司提前防范，那可得出大事儿……
而且，如果说原本妖兽谱中最次的鼠妖都开了灵智，
那原本那些没有灵智，但本就比鼠妖更难对付的妖兽呢？
陈冠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了周天师当时听洛竹音说起鼠妖之事时，破口大骂的那一番话——“如果真是如此，那人族就亡了……”
“人族灭不灭族暂且不论，但一次大劫恐怕是躲不掉了……”
叹了一句，陈冠便也拱手面向一旁的余夫子，道：
“余老，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送您了。”
余夫子白了他一眼，杵着拐杖就往自己的小毛驴走了过去，骂道：
“呵……老夫还没老到要人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