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缘微微一怔。
平等?
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像渐渐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
她和席卿川的开始起源于那两百万,即便这五年的互相陪伴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依赖,那确实也不能算是爱情,豢养与被豢养的关系而已。
谁会爱上自己豢养的宠物呢?
棠缘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愿意再想下去。
上完药,大概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左胜男便没再提宴会的事情,给她热了杯牛奶放在床头,催她早点睡觉。
等左胜男走了,棠缘才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堆药塞进嘴里,用牛奶顺了下去,又过了会儿,身体的疼痛缓解了不少,这才有了睡意。
窗帘没拉好,留了一道缝隙,透进来几分皎洁月色,照着一城的繁华。
金鹰酒店的宴会刚结束,宾客各自离去。
席卿川先将白笙送回了家,等她进去后,才吩咐李钰开车。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出别墅区东门,随后汇入已经无人的街道。
后座响起淡漠的声音,“都处理好了?”
李钰扶着方向盘,“监控都处理过了,不会有人看到棠小姐还回过酒店,至于您说的钱的事,棠小姐说她要考虑一下,晚点再给答复。”
席卿川的喉咙里溢出低沉的一声“嗯”,随后单手搭在车门上,望向了窗外,刀削般的侧脸在夜色映衬下,隐下无尽孤独。
李钰收回目光,心里很疑惑,当初分手协议里已经给的很多了,总裁为什么还要再给棠小姐一笔钱,而且还是让她自己考虑。
总裁对棠小姐,好像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甚至……只是舍不得么?
——
翌日。
棠缘定的是九点半的闹钟。
她本打算等左胜男出门以后自己偷偷着去趟医院复查,可闹钟还没响就被左胜男给拉了起来,“快起来,穿衣服跟我去公司。”
她还没睡醒,眼睛都睁不开,迷瞪道,“我去公司干什么?”
左胜男环顾了一圈,“你手机呢?是不是关机了?”
棠缘重新躺了回去,抱着枕头敷衍地‘嗯’了一声。
昨晚季子遇一直给她骚扰短信,她嫌烦,索性直接关机了。
左胜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她的被子一下,“别睡了,白总找你,电话刚刚打到我这儿来了。”
一句话,让棠缘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白笙找我干嘛?”
左胜男双手一摊,“你说呢?我猜八成是因为昨晚周年庆的闹剧,找你兴师问罪呢!”
棠缘一怔。
要真是这件事,她反倒不担心,她怕的是白笙找她是因为昨晚楼梯间的事。
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白笙是不是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