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宴会后,季霆让他在祠堂罚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膝盖都要烂了。
棠缘心里一万个不想上季子遇的车,可这会儿算是骑虎难下了,只能心一横,坐上了副驾驶,同时偷偷在随身的包里摸防狼喷雾。
反正季霆已经答应合作,跟季子遇撕破脸就撕破脸吧。
天已经黑了下来,红色的兰博基尼开出江山府别墅区东门,极低的底盘小心过完减带后,‘轰’的一声冲上宽敞的街道。
棠缘抓着安全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解释那晚不回短信的事,“三少,我挨了一巴掌,您可没护着我,就那么走了,还不让人有点脾气么?”
这事儿季子遇理亏,但说起来也火冒三丈,“韩晓婉就是个神经病,跑出来给我丢人现眼,要不是爷爷坚持,鬼才娶她。”
说完,他余光扫了棠缘一眼,绝美的面容让他喉咙干,“你可比她懂事多了,我当然是向着你的,小缘缘。”
借着等红灯的间隙,季子遇的一只手落在了棠缘的大腿上。
棠缘脸一白,只能按住他的手软声道,“三少,开车呢,不安全。”
“小缘缘,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被罚跪了一天一夜,你还不好好补偿我?”
棠缘咬着牙,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包里的防狼喷雾。
就在她要掏出来时,后面按喇叭的声音传来。
刺耳的鸣笛声让棠缘回过神,忙提醒,“三少,绿灯。”
季子遇余光一扫,顿时没好气地骂了后面一句,“家里死人了?催命啊?”
但他也只能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揩油的手,扶住方向盘时,看了棠缘一眼,“小缘缘,今天咱们玩的久一点好不好?”
季子遇的车驶离市区,直接驶上城中快道。
棠缘已经把防狼喷雾攥在了手里,因为紧张手心里全都是汗。
就算是撕破脸,她也不可能让季子遇得手。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海城跨海大桥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大桥上一根根吊索闪过源源不断的灯带光线,除了呼啸而过的车辆之外,桥上没有一个人影。
看着季子遇解安全带,棠缘勉强扯出一抹笑,“三少,我们停在这儿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季子遇的唇边勾起恶劣的弧度,手悄悄伸到后面,按到了座位调整按钮。
随后,棠缘的后背猛地一空,她尖叫一声,整个人随着座椅靠背一起躺了下去。
等她回过神时,季子遇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小缘缘,我来了!可想死我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棠缘脸色煞白,下意识伸手去推开季子遇,却不想手一滑,防狼喷雾直接从手里滑了出来,顺着腰身滚到了座椅的缝隙里。
季子遇并未察觉,他急急地解开皮带,在棠缘还没来得及挣扎之前,就把她的双手用皮带给扎了起来,直接跟座椅绑在了一起。
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手被绑住,怎么也挣扎不动,棠缘已经没办法冷静。
她急声道,“三少!咱们不是说好的,我帮你促成鼎乐跟席氏的合作么?我找你是说正事的。”
“不冲突,这也是正事,小缘缘,乖,让本少爷先爽一把,其他事再说,”季子遇馋棠缘的身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让他魂牵梦绕,如今人就在眼前,他哪里肯放手?
下一瞬,棠缘身下一凉。
“不要!”她尖叫出声。
冷月当空,敞篷车里,棠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两个字来形容。
身边不断地有车辆呼啸而过,扬起的噪声掩盖了棠缘的尖叫,上衣也被扒了下来,冷风呼啸,她浑身绷直,巨大的恐惧让她颤抖不已。
“三少别这样!我求求你!”棠缘哭着求饶。
谁来救救她?
就在棠缘绝望之际,刺眼的灯光从身后照了上来,季子遇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双眼。
在季子遇骤然放大的瞳孔中。
“砰”的一声巨响,一辆车狠狠撞了上来,敞篷车身一下子被撞出去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