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承认。
时明舟终于死心,回了北京,不再出现在赵初歇的面前。
赵初歇休了五天年假和双休,又请了三天假。
整整十天,她待在江城周边的度假村,这里有温泉和山。
她每天早上都会去爬山,看云海和日出。
在安静空旷的山顶,她变得那么渺小不起眼。
她不再去想许祈和时明舟,没有这两个男人的折磨,头脑和心情都变得极为轻松。
晚上入睡前,她也不用依靠安眠药和纪录片,她活得只有自己。
休完假,赵初歇提着行李回来,她在黑暗里摸索开关,有人奔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他抱得很紧,几乎要勒疼了她;他在吻她,胡乱地亲吻嘴唇;他也在哭,因为赵初歇尝到了眼泪的咸和淡淡的酒意。
赵初歇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回吻他。
她的唇很冷,将咸湿的泪抿紧唇缝里,她舔了舔:“时明舟,别哭了。”
“我本来都回北京了,可我又回来了,我……”他声音哑得厉害,“我害怕我走了,我们再无见面的可能……”
“时明舟,我们好好谈谈。”赵初歇说。
他急切地打断她的话,将她抱得更紧:“我们和好吧,赵初歇,我只想和好……”
“时明舟,你不可以这样!”她疾言厉色,一寸一寸掰开他抱着自己的手。
他哭着不肯放手:“可我舍不得你。”
赵初歇叹了一口气,索性垂下双臂不挣扎,任他借着酒意犯浑。
“可是时明舟……”她的声音无端悲凉,“就算和好,要怎么过得去,我一辈子都过不去。你呢,你过得去吗?”
他闻言,身体僵住。
他回北京那几天,每天都会和朋友喝酒,以为这样就能忘记她。
可他回到家,面对空荡荡房子。现自己根本忘不了赵初歇。
于是他又回来了。
赵初歇想要拍拍他的背,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去,去开灯。
“别,别开灯……”他制止了,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的自己。
他太狼狈了,来之前怕自己受不住赵初歇的冷漠,灌了一瓶酒。
拿钥匙开门,现赵初歇竟然没有换锁,这让他残留了一丝幻想,以为她心里还有自己。
他开了门,进了熟悉的家,坐在地上,在黑暗想那些日子。
他们在阳台画画,在沙、在餐桌、楼梯上接吻做。爱;有时他做饭,赵初歇从背后抱他,蹭他的背,与他耳鬓厮磨……
他们还要养一只叫年年的猫和一条叫岁岁的狗,他们还会生一对儿女,他们会相伴到老,他们…… 那样的日子太好了,好得就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