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我只有风属性查克拉啊!”无良表弟正在给障子门糊和纸,闻言毫无压力的回了被坑的兄长一句:“如果不这样晚上就要直接呆在院子里过夜,你不怕了吗?”
看到那么多女人和孩子的尸骨还是挺怕的,柱间立刻蔫下来斜倚着门槛喝水:“这样的战争,比忍族之间的杀伐还要残忍,至少我们不杀手里没有武器的女人和孩子……弥生,和这样的贵族们打交道,真的没问题吗?”就连努力想要让庭院符合宇智波审美的斑也转头看向漩涡族长:“是的,忍者们就算再卑鄙无耻……算了,我也不能替所有忍者背书,总之,你自己小心。”
跳过这个让自己不适的话题,两个人看着红青年慢吞吞把拉门和账户都糊好,又拿出几张卷轴拍上去算是加固了房间本身。他走进屋去稀里哗啦的翻了一阵,再出来就拿着特制的染料在地上慢慢画起来。等到整个封印阵画好被激活,就连最粗神经的柱间也察觉到其中晦涩的阴郁之感。
“弥生,这个封印没见过,是干嘛用的?”
“防止窥伺,从宇智波的密室封印阵研出来,未经允许闯入庭院就会被幻术指引到固定地点。”红青年指了指角落里新开辟出来的池塘:“让他们和你养的青蛙呆在一起好了。”他没说的是如果强行突破,封印阵里的幻术也足够摧毁普通人类的精神,侥幸不死也会变成傻子。
他们简单划分了一下房间就进去自行打理随身行李,弥生将述职的上书写好又反复检查几遍这才吹熄油灯躺下休息——习惯了木叶城的电灯再回头使用这种古老的照明工具还真是不适应啊!
……
松平元康召唤各大城主入京的目的很简单,他有预感这可能是自己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了。为了在离开人世的时候给继承人留下一个平稳的过渡时间,他索性下令将所有的城主都聚集在一起最后豪赌一把。
城主们挨个觐见,到了弥生的时候这个身穿僧袍眉目慈悲的青年引起了人们的赞叹。
“这是鹤千代,涡之城的城主,江雪斋的弟子。”熟悉松平元康的人还会知道这个青年曾是他身边的书记官,他养女水户姬的亲哥哥,一个被他亲自提拔起来的地方武装势力。对这种环境很不适应的柱间和斑只管站在弥生身后,连介绍都由他代劳,彻彻底底当了一回布景板。时下的风气还没有从对忍者的歧视中转变,虽然人人都知道东南部的双子城不容小觑,但他家还是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武士鹤千代的身上,至于那两个忍者领?抱歉。没注意。
“哎呀,这样一看,鹤千代似乎已经过了元服的年纪,这几天就办吧,也叫我凑个热闹。”江雪和尚对弟子还是很上心的,不元服就不被视作成年人,很多政坛上的事情就不能伸手去做,由不得他任性。反正鹤千代现在的职业也是个僧侣,不必剃月代头,想来那孩子的抵触心理也会轻很多……真是奇怪的年轻人,莫名其妙对际线和头那么看重。
于是弥生稀里糊涂的就得了个正式的名字,又得了个法号,虽说是他元服可是本人什么用处都没派上,也就留在本丸里换几身衣服拉出去见见客人便被放了出来——毕竟从此以后他就是成年人,留在松平元康的宅子里过夜很不妥当。
鹤千代作为武士的乳名将在元服后不再使用,松平元康很有心机的把名字里的“元”字作为偏讳给了弥生,让他的名字听上去和家中子嗣使用了一致的通字,就好似兄弟一般。打算将姓氏赐给他的计划再一次被几个手握权力的豪门否决,于是武士鹤千代变成了武士“元秀”,仍旧没有明确的姓氏。反正不管怎么说,对于弥生本人而言,漩涡一族的谱系上他永远都是“漩涡弥生”,这个名字将会伴随着他直到最后。
回到庭院,柱间围着弟弟转了好几圈,傻兮兮的笑了一会儿这才放过濒临爆的弥生。青年忍着脾气哄走了一堆又一堆上门拜访钻营的人,直到夜色浓重才闲下来。看过板间的来信并恢复妥当以后他走到院子里伸着胳膊活动关节,遇到了坐在檐廊上吃东西的斑。
这家伙光着脚穿了双木屐,身边放了一只浅色的盘子,里面躺着没吃完的两只豆皮寿司,嘴里还嚼着半只双目无神的盯着天空呆。
“什么时候回木叶城?”斑早就不想在京都呆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有不下八个傻叉在拜访过庭院后挤眉弄眼的私下邀请他“赏花”——赏个屁!这些蠢货满脑子的颜色废料都够填满护城河了,表情猥琐不堪到令人指。就算轮回眼不再有视力减退的烦恼,但是看多了这样辣眼睛的大饼脸会严重影响他的身心健康,所以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弥生叹口气:“等松平元康死了就能回去,没几天的事。”
“……”斑顿了一会,非常认真的问道:“我可以直接摸进本丸干掉他吗?”
漩涡族长无话可说,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宇智波族长,后者心烦的起身走下台阶:“我不喜欢那些暗地里行鬼蜮之事的政客,但愿你不要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柱间会伤心。”说着端起自己的盘子啪嗒啪嗒转回房间,留下弥生独自风中凌乱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吐槽。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弥生盯着斑的房门看了许久,决定晚上去骚扰兄长让他解释一下什么叫“伤心”。他随意敲了几下和纸后拉开拉门就往表哥卧室走,一头长睡炸毛的柱间正裹着被子直吹鼻涕泡。红青年举起手打算敲醒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来转身离开,“没心没肺睡得都香。”
哼,我才不是嫉妒你们这些心大到秒睡还没有公文骚扰的家伙呢!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重要的话说三遍。
第161章被天妇罗噎死
弥生呆在京都又熬了大半个月,直到临近新年也没能得到可以离开的允许。当然,所有应诏前来的城主都一样,而没来的无疑已经登上了松平氏的清理名单。大晦日的前一天,漩涡族长收到了来自便宜师傅的短笺,说是邀请他一起参加除夜的鸣钟仪式。
这一天晚上寺院要敲响一百零八下钟声,寓意驱除一百零八种烦恼,出身真言宗的江雪斋自然成为了主持仪式的不二人选。给师傅镇场子的徒弟责无旁贷的义务,所以弥生立刻换上“工作装”,托着铜铸的钵盂进了松平氏的本丸去蹭饭。
宋平元康居住的房间外面摆放着捆扎精巧的松门(松、竹、梅),室内除了几位心腹和儿子秀赖以外就是两个大和尚,姗姗来迟的弥生笑着从衣袋里掏出来一些金银塞给满脸堆笑凑上来说吉祥话的侍从,问了他们几句无伤大雅的问题这才整整衣服轻轻敲响了幛子门上的细木格。
早有役人悄悄递了话进去,里面听到响动就立刻打开门,红僧衣的青年含笑说了些年节必备的吉利句子,这才在席尾留下的空位上坐下。论年纪,弥生是这里最年轻的;论资历,他也是最浅薄的,所以坐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歧视的含义,反而是非常体贴且切合身份的。
“元秀已经是个大人啦,还记得当初你跑来我面前大着胆子应征的时候,还是个小不点呢。一晃几年过去,没想到竟然长成了这样令人欣慰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却又像是你本就生得这副样子,之前的时光反而是我在做梦。哈哈哈哈哈,坐吧坐吧。”松平元康的兴致非常好,他大声笑着招呼弥生就坐,然后向役人示意可以开宴了。每张矮几上都摆放着炸制的天妇罗、砂糖芋艿、荞麦面以及屠苏酒,红青年举起盛满屠苏酒的杯子起身祝词后一饮而尽,浸泡了药材的酒味非常奇怪,他呛得咳了几声,绿色的眼睛里蕴满了水,变得像是一对透亮的宝石。
屠苏酒的饮用顺序是要从最年轻的那个开始,最年长的留在最后,弥生坐下后站起来的是一个幕僚,他也顾不得听人家说了什么,赶紧捡着芋艿咬了一口压一压不断上涌的酒气。幛子门外的能乐已经奏响,表演者纷纷用肢体语言表达了源义经坛之浦讨伐平氏的节目,不管能不能看懂,总之听上去非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