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肉肉的小手放在Berserker被削得长长短短的红上,满眼难过:“Berserker受伤了,会痛。头秃了,会丑。”
姑娘嗳!你就是我亲姑娘,咱能不提“秃”这个字吗?
弥生直接甩甩脑袋:“我一个大老爷们留那么长头干嘛?等天亮就剪了!”然而说话的功夫他的伤口就尽数愈合,连乱糟糟的头也恢复之前的光鲜顺滑,御主强大的实力打消了Berserker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女性化的念头。
哈?!远坂凛、卫宫士郎以及saber顿时石化风化沙化。。。。。。
“你不是女人?!!!”头一个受不了人的就是大小姐,她爆红了一张脸甩手就是一gandr,Berserker抱着御主跳开眯眼看过来:“我是Berserker。”既然是Berserker,理智蒸的状态下穿个女装怎么了?难道该反省的不是你们这些货真价实却没有一个女装大佬有女人味的家伙们吗!
有过男变女、女变男经验的saber就很能理解并接受这个情况,她僵硬了一会儿,收剑转头朝卫宫宅走去:“早点休息吧,明早你们不是还要上课吗?”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啊!难道没看到他那个嘲讽的眼神吗?!
saber表示从者无所谓女人味不女人味,走进家门又转头看向仍旧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卫宫士郎:“士郎,明天早上的早饭能丰盛一些吗?我觉得心灵需要一些安慰。”
我今天不是刚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少年欲哭无泪,倒是Berserker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放下伊利亚扯出空卷轴开始往里塞满地的黄金武器。
“来来来,魔术师有没有擅长火系的?趁着这些还没有被吉尔伽美什回收,赶快抠了宝石融成金块,下次再打起来就不必专门从房子里跳出来了,这么多黄金都够造多少房子。”
众人一听顿觉很有道理,他们吃住都在卫宫家,卫宫士郎也没理由白养着他们不是?能够帮着红少年补贴一些也是极好的选择,尤其这些黄金来自于敌对势力,怎么想怎么划算,突然就对明天的伙食更加期待了呢!
作为养了一个长着黑洞胃从者的御主,卫宫士郎苦笑着接受了大家的“捐赠”,无法应用于魔术的钻石统统给了Berserker拿去变现,其他各色宝石全部进了远坂大小姐的口袋,似乎打到圣杯战争结束都不用再去打工了。
吉尔伽美什,可真是个大好人啊!不但送来了丰厚的经验值,还附赠了一座小金库,纯金的,不掺假!
。。。。。。
大好人吉尔伽美什现在心情特别糟糕,糟糕到看见路边走过的野猫也想飚过去猛捶一顿。他已经用魔法治愈了自己的鼻子,而那个一点屁用没有的御主也被人揍了几下释放回来,他居然弱到连被杀的价值都没有,还得了个“人畜无害”的评价,也是没谁了——史上最弱御主(笑)。
英雄王怒气冲冲杀进教堂直扑言峰绮礼所在的位置。
“给我查查Berserker的详细信息,我要亲手把那杂修碾成肉泥!”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把Berserker放在心上。上一届圣杯战争的Berserker是背叛了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那失智失的叫一个疯狗脱缰,哪怕武力值飙升却没有匹配的理智进行协调,仍旧可以被轻易解决。没想到这个Berserker居然神智正常,逻辑清晰,就连对战局的把控与判断也非常精准,所以,她到底是狂暴在了什么方面呢?吉尔伽美什觉得弄明白这一点很可能就是杀死这个让他如鲠在喉的家伙的关键,当然知道真相也可能让他彻底对这个无聊的破杯子失去兴趣。。。。。。
什么女人不女人,此刻谁还能对一拳砸断灯柱的女人绅士得起来?突然,吉尔伽美什脸色大变,他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单词:“Berserker!”那女人!那女人居然无耻的将王的财宝据为己有,刚刚恢复的鼻子似乎又被气歪了。
言峰绮礼看着对方有些歪的鼻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他低头躬身:“谨遵王旨。”然后谦恭的退了出来,等大门合上后屋子里传出酒瓶被砸在地上的声音,吉尔伽美什应该是把怒气尽数泄到那些珍贵的窖藏身上了,不过酒嘛,喝掉是一种愉悦,摔碎也是一种愉悦,能见到英雄王被气到几乎抓狂更是难得的愉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教堂外的森林里有红色一闪而逝,看上去似乎是某人的外套。
第19o章拆了这破杯子
吉尔伽美什离开前长篇大论的阐述了圣杯的作用机制,以及魔术师们召唤从者举行圣杯战争的险恶用心,所以眼下大家面前放着一个问题:如果往死里打,伊利亚将会在达成一定条件后丧失人类的身体机能成为“圣杯”,那么Berserker绝对不会愿意;可是如果不打,那他们这群人是来干嘛的?
saber需要许愿,caster需要许愿,archer似乎也有这个意思。至少己方队友对圣杯的需求并不少,更不用提还没见过的。间桐慎二可以不予讨论,但库丘林的御主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谁也不敢保证。
弥生坐在沙上盯着一个苹果使劲看,坐在他旁边的不再是saber或远坂凛,而是换成了卫宫少年——嘛。。。。。。男性果然不受庭院里的美丽少女欢迎吗?
卫宫士郎贤惠的拿了个水果刀开始削苹果:“saber,你的愿望是什么?”
金少女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我想回到过去修正自己犯下的一个错误。”确定想吃的宵夜跑不了之后Berserker开始低头抠手机,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翻开了所有关于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资料津津有味的阅览。
saber回忆起自己拔出石中剑的那一瞬,整个人似乎都有点阴郁:“我想回到那个时候,阻止自己拔出圣剑。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就是个悖论。”红青年打从自曝性别后就不再小心翼翼收敛举止,他一胳膊搭在卫宫士郎肩膀上靠着他伸头过去咬了一块苹果边嚼边道:“如果你不举起石中剑,那么你就不会成为骑士王,那么你就不会成为英灵,那么现在的你将不复存在,那么你并不可能对圣杯许愿,那么你也无法回到过去阻止自己。”他把苹果咽下去歪头想了想:“而且你居然只是不想让自己拔出石中剑,而不是去宰了给你戴绿帽子的家伙,”Berserker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我佩服你!”
你能不能别哪疼戳哪?朗斯洛特和金妮弗拉的双重背叛正是导致亚瑟王最终死于卡姆兰之丘的一个重要因素,无论男女都不会对伴侣出墙这件事表示毫不介意的。
弥生细想了一下:“我觉得吉尔伽美什说的‘受肉’可以直接解决caster的愿望。至于saber。。。。。。以我个人角度来说,你那个只能说是心结,并不能算是愿望,因为这种否定过去自我的愿望本身就存在逻辑问题,圣杯恐怕无法给予相应的回复。”
“身为王者,你的肩膀上负担着帝国和子民,很辛苦是肯定的。但是你并不应该让自己与天下人共悲喜,这才是最终导致分裂的失败的原因。”好歹也是城主专业户的漩涡族长又咬了块苹果嚼起来:“一个决定,哪怕是百分之九十的人受益,也必然会有百分之十的人会受损,如果你为那百分之十的人的悲苦而哭泣的话,你就失去了公平。怜悯和仁慈不是这样用的,谁的命不是命?谁家的钱不是钱?凭什么有苦衷就可以犯罪?人人都觉得自己辛苦,人人都觉得自己该得到更多,王的冠冕蒙上阴影,王的宝座四分五裂,那么帝国的陨落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