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将他当成了眼下唯一的依靠。
谢知南看了一眼腕表时间,14:29。
距离迟意失踪已经过去四天半。
阿洛塔国内多地生反。政游行和罢工运动,原就脆弱的交通体型直接瘫痪。
中国驻阿洛塔的大使馆和领事馆在三天前,开始紧急撤侨行动。
今天在东部国际机场,有最后一趟撤侨航班,16:oo起飞。
从格罗迪市去东部国际机场,或许还来得及。
眨眼的功夫,谢知南已经为迟意做好了规划。
他将迟意从怀里扶起来,现了她脖子和右手的伤口。
谢知南在赶过来的路上不是没想过迟意会遇到危险,毕竟这里是东区的范围。
在查看迟意身上的伤口后,谢知南眼眸微沉,声音平稳如常,教人放下心来。
“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回中国,我不想在这里,”迟意摇头着急的表达自己内心想法,泪眼凝视谢知南,乞求他能听明白自己的想法。
“在这种鬼地方我真的会死掉的,你带我回国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很多的!你让我回国好不好?”
若是平时迟意这样说,谢知南可能会笑,但眼下胸口有些异样的闷,是一种不愉快的情绪。
如果自己能来早些,她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别哭了。”谢知南道。
迟意抿唇,一双泪光模糊的眸眼向上,透着不真切的光圈定定的望向他。
眼眶兜着的泪水,豆大豆大的往下滚,听话的不哭了。
做不到,想回家。
“我带你回去。”
谢知南语气冷清却异常坚定。
后面生了什么迟意不想再回忆,场面过于血腥混乱,就和这段旅行的后续一样。
有生之年,再也不会来阿洛塔了。
谢知南将迟意从混战中带了出来。
刺目的阳光照在迟意冰冷的身体上,渐渐感知到了燥热的温度,一切鲜活而生动。
她欣喜的仰头看,是一大片废弃的工业区,四野荒凉,路边站着几个穿着土黄。色制服打扮的人。
谢知南将迟意带过去。
身穿军装男人肩上挂着一排勋章,他与谢知南交流。
迟意听不懂,只希望不要再耽搁了,她想回国,想回家,想迟遇,想爸爸妈妈!
穿军装的男人块头很大,高个子,雄伟健硕。用老鹰般锐利的眼神打量迟意,他同谢知南遗憾地说道:“要去一趟局里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