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居民区出来已经是在另一条陌生的街道了,谢知南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点。
十几分钟后,两人就到了一家私人诊所。
迟意试探道:“你朋友开了好几家诊所?”
“不是。”
迟意转头看向用英文和阿洛塔语言标注的玛丽医院,比一般私人诊所要大很多。
“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她更好奇今晚能不能有一个安全落脚的地方。
“我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你左手的伤尽快治疗。”谢知南视线往下垂,看了眼她藏着袖子里的左手。
他觉得迟意就算以后不演戏了,也可以拉拉小提琴,左手要是留下病根就拉不了琴了。
一开始谢知南只注意到迟意肿着脸,脖子和中指的血迹,忽略了她左手已经弯曲成那样了。
直到刚刚在小市里,他问迟意有想买的东西吗。
迟意用右手在货架上挑挑看看,最后都放下了商品。
谢知南有些疑惑,她右手的伤口很狰狞,为什么不用左手呢,便现迟意整个左肩都朝下垂着。
门诊里。
迟意强忍着痛,举起左手在谢知南面前挥了挥,“没事,掰回去就好了。我们去找你朋友吧。”
谢知南不再与她多说,直接将人带进去。
世界上医院的味道都一个样吗?熟悉的消毒水扑面而来。
负责替迟意处理伤口的医生是一个英国人,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面相和蔼。
医生看见谢知南时露出亲切的笑容,明显与谢知南熟识。
她先与谢知南交谈了几句后才查看迟意的伤势。
好在这次他们讲的是英语,迟意也能听懂。
妇人一边给迟意伤口消毒,一边询问谢知南什么时候回阿洛塔的。
谢知南道:“上个月。”
妇人道:“这位女士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
妇人朝迟意微笑,再看向谢知南,“她很漂亮,不哭不闹很勇敢。”
谢知南垂眼扫向迟意高高肿起的手腕,不哭不闹?
他礼貌地回应了朋友的关心,“应该是不怕疼的,所以您放心治疗好了。”
“抱歉,我很怕疼!”迟意连忙道:“轻一点,谢谢。”
妇人被迟意可爱的表情逗笑,嗔怪地朝谢知南摇头,“谢,你变了。”
谢知南不答,询问迟意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处理,告知迟意他要回去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