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哈哈。”迟意扬起的嘴角更加僵硬,为了掩饰震惊的情绪,她慌慌张张的拍拍手,忘却左手还缠着绷带,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谢知南没说什么。
“这样啊,我说呢。”迟意理了理有些乱的头,潋滟的眸子透着水光,眼里笑容灿烂,赞美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有些嘲讽,哈利斯夫妇刚祝福了她和谢知南‘婚姻美满’,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她就要祝福谢知南和央书惠。
谢知南应该早知晓自己对他的心意。迟意心里乱的没法形容,被主观回避的小细节全是暗示。
其实谢知南不需要告诉自己,央书惠是他的未婚妻。
而他这么说,既回答了自己的疑惑,也恰到好处的暗示自己不要对他产生其他感情。
谢知南拒绝一个人,都是这么体贴又利落。
迟意柔软的心脏仿佛被人糊了水泥,堵死了。
喘不上气。
她侧头看向床头放着的戒指,右手伸过去想要戴上,中指被切开的口子刚包扎过,高高肿起的伤口根本没法戴。
迟意试了好几次,越想戴上戒指,伤口被弄得越不堪,裂开后映红了纱布。
谢知南握住她的手腕,阻止迟意继续戴戒指的动作。
他伸手拿走戒指,垂眸淡看一眼。
“等好了再戴。”
迟意挣开他的大手,再去抢回戒指,又开始往中指套。
谢知南声音冷了些:“迟意。”
闻声,迟意茫然望向他,然后低下眉眼。
强压住酸涩苦楚,在经历多次失败后,迟意终于崩溃了,戴不上的戒指成为了此时情绪宣泄的口子,决了堤……
多不合时宜啊。
“怎么就,就是戴不上呢?”迟意委屈的声音低低的。
戴在中指的戒指。谢知南清冷的眸子扫向迟意。
她双臂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巴掌大的脸埋在膝间让人瞧不见情绪,散落的一头乌黑长披盖在身,瘦小的一团。
因为郑怀的缘故,谢知南总能听到不少关于迟意的消息,其中不乏她那个周期性劈腿的未婚夫——盛轩,并算不上品行端正。
这一点他在两年前就评论过。
谢知南视线往下看去,迟意又将戒指堪堪套在肿起的中指上,只套到第二个关节就进不去,滑稽又可怜。
银色戒托上明光闪烁的钻石,纯粹的雪色。
谢知南想起自己也是见过这枚戒指的。
是在两年前,谢知南途径曲州市,在曲州的好友约他出来。
而盛轩也想通过这个朋友,跟谢知南打好关系,所以设了饭局想好好尽地主之谊。
谢知南没去见盛轩,大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没必要认识。
朋友笑着打:“你这次驳了盛轩的面子,是不是还在介意盛轩和迟意订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