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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少数派 flomo>第148页

如果是过去的卫怀信一定会顾及方方面面,用最稳妥,最熨帖她心情的方式来探察,不会像如今的卫怀信,因为遗忘,对很多事反而更直接更无畏。亦或者,只有“死”过的人,才能活得坦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她。”杜若予决定像卫怀信一样直接,“我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但她很可能只是躲起来了,毕竟你回来了。”“我回来了,她就不见了吗?”“嗯。”杜若予说,“她说她是代替受伤的你陪在我身边,你回来,她就离开。”“如此看来,她确实是你最好的朋友。”“嗯。”“那该如何确认你是否康复?她随时可能回来,也可能永远不会回来,就连时间都无法给出答案。”卫怀信顿了下,颇为无奈地笑,“就像等待戈多。”“戈多一定会来,戈多永远都不会来。”杜若予搓搓耳垂上的发,觉得卫怀信拿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来形容自己的病,真是再贴切不过。“也可能她根本就没有走,她就是你的一部分,永远和你在一起。”卫怀信掏出手机,打开短信,递到杜若予面前,“你先前问我为什么会来?是你让我来的。”杜若予接过手机,惊讶地滑开几十条来往短信记录。那不是她,那是卫怀瑾。卫怀信像是看出她所想,“那不是卫怀瑾,那就是你。”杜若予否认,“不是我……”“是你。”卫怀信笃定地盯着她,“在你心底,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黑洞里住着个孤独无依的灵魂,”他拿起手机,轻微摇晃,“这些话就是从那个黑洞里远远传来的呐喊,你看到的都是些平常的短信内容,可在我看来,通篇只有两个字,‘救我’。”杜若予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住在黑洞里的那个灵魂也可以有很多名字,比如杜雅兰、赫奇帕奇,或者就是鸡、鱼,但我知道,它最重要的名字一直是,卫怀瑾。”卫怀信收起手机,让语气显得轻松些,“当然,不论是专业的李嘟嘟,还是我,都不认为这是人格分裂。”杜若予牵扯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我也不认为自己还有人格分裂的毛病,我只是有些精神分裂。”卫怀信笑笑,“不错,心态挺好。既然这样,不过是‘有些精神分裂’的你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精神分裂,总好过我头骨分裂吧?”杜若予笑了,像是真的被他的玩笑话逗乐,“你知道怀瑾是怎么死的吧?”“被一个精神分裂患者杀死的。”“那你一定也知道,我也杀了人。”杜若予把双手藏在桌底下,悄悄握在一起,“我是一个杀人犯。”“那是你自己给自己判的刑,而且我猜你给自己的刑期是终身监禁。”杜若予苦笑着摇头,“你为什么总不把我的病当一回事,多少人对这样的事都是敬而远之,就你,死过一次的人了,甚至还失过忆,怎么还不惜命?”几道菜都凉了,幸好茶还是热的,卫怀信呷了一口,姿态十分从容,“就是因为去地狱里走过一遭,失了忆,回来后才更惦记你。”杜若予难以置信,“你在说笑吗?”“地狱里很冷很安静,到处都是树枝一样扭动的黑暗影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讨厌那些影子,比起地狱,我更想去天堂,可是要去天堂,我需要幸福的感觉。在我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只有你杜若予能让我捕捉到幸福的细枝末节,所以我特别惦记你。”卫怀信放下茶杯,手臂搁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有些狡黠,“惦记你,就是惦记我的幸福,我的天堂。”~~~~~~作者有话说~~~~~~赶在20号前更新!打破逢0才能更新的魔咒!感谢不用溜娃的冬雨,感谢今晚睡得早的花生酱小朋友!!!咱们中的少数派关键人物过了年初六,养老院里被接回家的老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曹爷爷特地给卫怀信带了两个他孙女做的纸杯蛋糕,让他拿去给杜若予。卫怀信嗅了嗅,“这蛋糕放了不少糖吧?”曹爷爷无所谓道:“不知道啊,不会吧?”卫怀信笃定道:“我记得做蛋糕要放很多糖,很多很多,看起来都齁。”正在收拾衣柜的曹爷爷闻声大笑,“你记得?你不是失忆了吗?你那破脑袋还能记得做蛋糕要放很多糖?”卫怀信没理会老头子的揶揄,捧着纸杯蛋糕努力回想关于“糖”的记忆。曹爷爷半晌没听见他的动静,回头瞅一眼,笑道:“我说你怎么不下去帮忙?”“帮什么忙?”曹爷爷又乐了,“嘿!你不是攒足劲要和杜杜好吗?怎么连你未来岳父今天搬来慈心都不知道?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诶?诶!”不等曹爷爷啰嗦完,卫怀信已经捧着那俩纸杯蛋糕,飞快下楼了。搬来慈心养老院的不止王青葵一人,还有他形影不离的老兄弟,黄岳。为此,沈奶奶特地腾出个双人间,左右铺,中间窗台下共用一张旧书桌,让俩老头再感受感受青春作伴的闹腾。杜衡余进进出出在搬王青葵的行李,相比之下,黄岳就只有一卷铺盖和两套换洗衣服,朴素到极致。卫怀信进来时,杜若予刚打了壶开水回来,他即刻借花献佛,“这有蛋糕,给你们的。”“哟,还有乔迁之礼!小卫就是实在!”黄岳接过蛋糕,三下五除二撕开包装往嘴里塞,“不错啊,香。”杜若予默默替他倒水,目光不怀好意地瞟向卫怀信。——要是让黄岳知道卫怀信前两天还诚意十足地怀疑他就是当年的杀人凶手……卫怀信谄笑着冲她眨眼,暗中比划了个噤声手势。这边正眉来眼去,那边门口,郑道国和陈锋也来了,郑道国的手里还拎着一盒新麻将,俨然是要过来凑一局。郑道国之前是来过慈心的,对所见并无新鲜,只有陈锋左右张望,脸上难掩诧异神色,“岳哥,王哥,你们真的要住在这儿吗?”黄岳很不以为然,“是啊,我一辈子没成家,老了不住养老院住哪儿?”王青葵则有些欷歔,语调透着自我宽慰,“这儿真挺好的。”黄岳搭上王青葵的肩膀,两个人坐在同一张单人床上,他笑嘻嘻的,“这儿当然好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重要的是,我和你老来还能凑一对作伴,不像他们俩成天只能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闹心!哈哈哈!”他乐颠颠的,又问陈锋,“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你家里人?你老婆孩子呢?”陈锋在对面床坐下,一张脸始终蜡黄,没什么精气神,“离婚很多年了,孩子跟妈。”黄岳和王青葵诧异地对视一眼,郑道国问:“为什么离?”陈锋解下围巾,在手里绕来绕去,“强扭的瓜不甜。”杜衡余搬来最后一件行李,见杜若予和卫怀信都站在门口,正奇怪,探头见到里间的四哥俩,似是明白了什么,“小妹,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树,我看曹老头打算给它施肥。”杜若予想掩杜衡余的口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卫怀信像只机警的猎犬,咻地竖起耳朵,“什么树?是不是院子里的那棵桂树?我就觉得那树不对劲,原来它是你的树!”杜若予扶额,直接转身往外走。卫怀信喋喋不休地跟上去,“它是你的树?可那树看起来像是刚种不久的,是你一起带过来的?什么树还能让你搬家都带走?喂!杜若予……”杜若予捂住耳朵,改走为跑。卫怀信这一刻俨然方未艾上身,也跑起来,坚持不懈地追在她身后,“那树是不是和我有关?是不是过去我种的?难怪我看它眼熟!不对啊,以我的习惯,我种的树,肯定要起名字的,它叫什么名字?”已经跑到门口的杜若予猛地刹住脚。卫怀信差点把她撞得滚到台阶下,他正要握住她的肩膀,可是杜若予先转身推开他,又跑走了。这回卫怀信没再追,他原地伸了个懒腰,蓦地走出居住楼,朝院里的桂花树走去。桂花树旁,曹爷爷果然正以脚量地,估算着肥料比。卫怀信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转悠,末了突然大喝一声,“我想起来了!”曹爷爷被吓得差点魂归九天,勒紧裤腰带骂他,“你想起什么了?吓得我差点尿裤子!”卫怀信仰天大笑,“我想起这棵树叫什么名字了!”曹爷爷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名字?”卫怀信冲他眨眼,“秘密!”===杜若予往自己房间去,却在走廊上意外地被陈锋叫住。她顿住脚步,“陈叔,你怎么出来了?”狭窄廊道里,冬日暗沉沉的光从陈旧的木窗里投射进来,陈锋看向杜若予的目光就像裹了层蒙蒙的灰,病怏怏,有气无力。他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一封鼓鼓的信封,塞进杜若予手里,“小妹,我这趟回来,不知道王哥和岳哥是这么个情况,现金带的不多,你先收着,等我过两天再去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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