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娇听说之后也是很闹心,但却没有多言语,只道她们便是那样,以后自己多留点心眼便成。
梁悠何曾不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为了父母。自己这辈子如若找不到如意郎君,再对不起父母,即便再次穿越已是无有意义。
众人一席吃得甚是开心,梁悠这次喝了不少的酒,却是没有醉的感觉,与杨娇告辞,回到家里。
梁母正在与梁父烧菜做饭,梁悠一进得屋里便闻见甚大的油腻味道,这一冬天吃的都是肉食,梁悠感觉现在胖了不少,原本已经有些婴儿肥的梁悠可不想再继续下去。
转头问母亲道:“娘,你说现在转眼就是春天了,我们却什么蔬菜都吃不到,可不可悲?”
梁母笑道:“这孩子!是不又喝得酒来便开始胡思乱想,你母亲的吃的盐巴比起吃的米粒还要多,却不曾听过冬天吃菜的,有的只是腌制或是晒干的。”
梁悠现在感觉有些头晕,乃是酒力攻心脑的结果,却不甘母亲的道白,道:“娘,你若是不信,我明日便与你种些菜来,让我爹也补充一些营养。”
梁母却是一笑,拍了一下梁悠的屁股道:“这孩子,现在你说的话越来越让我听不懂了,还是快些睡觉,明日再展你的宏图大志。”
梁悠睡眼惺忪,拿出自己的委任状与母亲看,梁母接过来,却只是看见一个大红印,这是这张纸上她唯一能看得懂的,梁父伸手接过委任状,眯起眼睛看着,不多时便见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来,笑赞道:“老婆子,我们悠悠居然也当起官来。”
“哦。”梁母又将委任状接过来翻看着,尽管她看不懂。可这却是让她安心又欢喜的事。
梁父笑道:“我们梁家几辈子都是贫民百姓,现在却是改变了历史,终于有人能当官了,而且是我的女儿。”
说着便又咳嗽起来,梁悠赶紧去与父亲捶背,道:“爹,你现在身体还未恢复,注意一些。”
梁母在一边也唠叨着,梁父却是一摆手,道:“没事,就算我现在撒手去了,也已是能够安心了。”
梁悠知道,以前做的账房先生,是没有编制的,只算是合同工,现在不一样了,已成为在编公务员,自己已是十分高兴,何况父母,当下拿出银票来,道:“娘,这是这次出战,上方衙门给予的奖励,我也没有用钱的地方,还是交与你老来保管。”
梁母接过银票点了一下,在心里默算起来,手里分着银票,嘴里道:“留下一张与梁父抓药,剩下的便是与你的嫁妆了,若是乱花,没的嫁妆,我们悠悠怕是要与我们这俩老不死的过了。”
梁悠在母亲身边撒娇道:“娘,难道你不希望我与你们过?”
梁母慈祥的笑容让梁悠赶到少有的安稳,自己每日在外几乎都是用的假情谊,只有与父母身边,才赶到真切,说完话也不知母亲回答没有,只觉得自己一阵旋转,便昏昏睡去。
竖日醒来,太阳已是升的老高,梁悠还是觉得浑身难受,便用凉水在脸上胡乱喷了几把,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收拾一下便出门去库房看看。
梁悠来到库房,看见守库士兵都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不是闲聊,便是赌钱,没有甚事可做,不由得脑袋灵光一闪,想到好主意。
走到库房门前,梁悠故意咳嗽几声,士兵们便站起身来,陪着梁悠来查看库房,他们知道这是梁悠的习惯,他们便也习惯跟着梁悠在库房里转悠。
梁悠转到储备粮草的房间,摸着粮草不免叹道:“唉!”
士兵跟着身后,不免有些疑虑,一个小头头问道:“不知梁先生为何而叹?若有烦心事只管道来,我们几个定与先生排忧解难。”
梁悠歪头看着那个小头头,心想自己一定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便道:“你们看,我们现在每日都吃这干粮干菜,再者便是肉食,若是有些绿叶子的鲜菜,可该有多好!”
正文张大胡子的霉花运
张大胡子的霉花运
士兵们却与梁母的口风一样的不信。梁悠不甘示弱,便道:“若是我钟得青菜来,我们赌什么?”
士兵们左右看看,研究赌什么好,却有一个士兵道:“梁先生不是最反对赌钱么?今日怎的也赌上了?”
梁悠看着那些人还在研究,七嘴八舌的也没个定数,便道:“我们不赌钱,赌……就赌洗衣物。”
士兵们一听见洗衣物,兴致也是高起来,他们原本也没什么钱,个个是兵蛋子,行李衣物俱是脏了不爱洗,堆在窗下,待开得军饷,便换新的,这次梁悠开的这个头,很好用,不免有士兵喊道:“先生若是种不出,我们拿你不是一样没辙!”
梁悠笑道:“没事,待会子我们立下军令状,让校尉大人与我们做中人裁判。难道大家连校尉大人也信不得?”
众士兵笑着说不敢,不敢,于是梁悠开始挑选人,由于士兵众多,让他们与自己一个姑娘家洗衣物也不是适当的选择,摸摸鼻子,灵光一闪,道:“现在相信我能种得的,站到我这边,相反便站在那一边,大家明白了吧?”
梁悠话一出口,士兵们便开始选择,有的站在这边,想了想又换到那一边,甚至有些难以抉择的士兵,拿出铜钱来,一扔,这边,便过去。
梁悠回身看下,自己这边人数可怜,甚至有几个都是扔铜钱过来的,心里不免好笑。想着这些大男人排成一排洗衣物的样子,却还真是一道风景呢!在别的地方定是看不到的,在心里又偷笑了一次,但脸上却是一种平静,甚至还有些退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