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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佩服他着姐姐,口无遮拦,豪爽的像个现代女子。见两个弟弟都被她臊的这般模样,女子朝老温老谢眨眨眼,三人笑的越发大声起来。我则低头思量。弟妹又是哪一个?啊!长孙皇后呀!是哦,按说这小夫妻成家已经一年多了,不知道有孩子没有?想到这儿,我有拿眼偷看李世民。这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做爹?很难想象啊!察觉到我偷看他,他也看看我。见他看我,我又想起如今还是冷战时期,于是哼一声别开头。28人间仙境这次终于不用和李家两兄弟委屈一个房间了。柴府大的很,分我一个独立房间还是很容易的事情。柴家娘子服务很周到,让丫环在房里摆了水。我舒舒服服洗个澡,神清气爽换上新衣服。站在半人高的铜镜前左看右看,很是满意。到底是大兴的衣服款式好,永远处于流行最前端。而且面料款式也多种多样,结合方法也别致,就连小细节,也做的匠心独具,花样翻新。满意的坐在绣墩上,肩披着面巾,让个丫环替我梳头。“奴婢给小姐梳个什么头?”那丫环问我。“随姐姐便吧。姐姐心灵手巧,一定梳的好看。”我嘴上抹蜜,笑着答。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逢人带高帽乃是混江湖不二密笈。果然那丫头掩嘴浅笑。“那就给小姐梳个二龙戏珠吧。”“甚好,听名字就是好的。”我顺嘴又拍上一顿。那丫头拿了木梳将我头发才刚梳通,门外元吉又来鬼叫。“馒头四,出去玩呀。”他半边身子探进门,吼了一声。“你吼什么,我梳头呢。”我微侧头,白他一眼。他早就习惯我的卫生眼,皮厚的很,嘻笑着走进来,站在旁边看。“好久没见你这副打扮了。”他说。好看吗?我举举袖子,特意让他看袖子边上绣的蝴蝶纹饰。“好看。”他说。“你穿什么都好看。”我白他一眼,这话说的,难道我穿乞丐装也好看?那丫头听他的话掩嘴笑。“小四少爷好会说话,真会讨女孩子欢心。”“没有没有,我才不是讨馒头欢心,我是真觉得馒头你穿什么都好看。”他急忙摆手说。“知道你啦。”我拿手打他。他品味不佳,觉得好看的未必就真好看。不过,算了,这么乖甜的话谁不爱听,我就当是好看的。嘿嘿嘿。那丫头手巧的很,纤纤素手来回几下,就把我一窝乱草编成两条发辫。又把发辫绕了几绕,卷成个别致的样式固定在脑袋两边。由于我如今是连豆蔻都不到的小孩子年纪,所以是不可能梳髻的。在发卷上装饰了些小巧珠花后,那丫头拿着铜镜让我前前后后的看仔细。“姐姐手真巧,好看的不得了。”我急忙又赞她。跳起身,在元吉面前转个圈,摆弄摆弄裙袖,最后转半圈作个舞姿。“快赞美我吧。”我得意洋洋的对他说。这次他到没说了,只微红着脸,低着头拿手抓着脸。“怎么不说话啦!”我伸手打他一下,有些撒娇。他仍不出声,只不停点头。我却直拉他一袖,一定要他说。丫环在一旁拿着镜,掩着嘴直笑。“到底去不去了?怎么出不来了!”李世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才停了扯元吉的手,就看他走了进来。他见到我,愣了一下。元吉依然红着脸,从我手里扯出衣袖。“去,当然去。馒头四也一起去。”他抬起头看着李世民说,一边说一边还抓起我的手。大兴城里有两大集市,东市西市,这利人市就是西市。柴府就在西市这边,我们自然也就逛西市。我们一行人上午到达,吃了午饭,梳洗一番,出来是已经是下午过了小半。正是市场冷清之时,若是再过会,买卖就该又旺起来了。西市有十来个坊组成,坊与坊之间都有宽敞的十字路相隔,临街皆是店面,各色买卖齐全的很。换了女儿装束,自然不能再骑马。我坐着柴府的小马车,慢悠悠逛街。元吉骑着红枣汤不紧不慢的跟在旁边,不住和我谈论街市上有趣的见闻。李世民一声不吭的在最前面,头也不回,好似就他一个人,不理睬我们。元吉也是第一次来大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宽的街,这么多的店,我们两个知趣相投,见着有趣的店就停下车,进去看。到后来索性弃了车下了马,走着看。李世民依然骑着他的马,在高处冷眼看着。这人的眼睛像根刺,时不时扎背上,一疼一疼的。我不敢回头,也没趣理他,顶多受不了了抓抓背,要么拉元吉顶背后垫着,要扎就扎他吧,反正元吉皮厚,不觉得疼。红红绿绿的蜜饯,五颜六色的绢花,大大小小的碗碟杯盘,卖家具,卖米油,卖布料,卖水果,甚至还有卖棺材的。看的人眼都快花了。有一样我却找不着。怎么没见卖糖胡芦的?看电视的时候只要是古代的,皆有个卖糖胡芦的,怎么这儿就没了呢?寻不着也就没的买,没的买那就没的吃,也只能叹口气做罢。可见糖胡芦还没发明出来呢,我没福气吃了。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前面一坊特别高大,两层楼建筑,飞檐翘角,青砖细刻的石阶柱墩,精雕细琢的木刻廊饰窗棱,五色琉璃瓦罩顶,披红挂彩,四个精巧大方别致的芙蓉色绸灯笼挂在廊下,五光十色,耀眼夺目。这什么地方?怎么这般张扬,夸张。这楼前有五六个人,围着个什么东西品头论足,时不时摇头叹气。我拉着元吉过去凑热闹。才刚走近,就听到那楼里面软软丝竹管弦之音,徐徐而来,隐约还有轻歌娇笑。这什么地方?走到楼前,抬头一望,大匾上四个大字,人间仙境。好大口气,好大派头,敢在天子脚下称人间仙境。你这儿是人间仙境了,那皇帝老儿处难道是人间地狱不成?不过,敢这么牛气冲天,肯定也是有来头,站的住脚的。没人喜欢把自己脖子往刀口上送。那五六个人围着的是块牌子,旁边站着个俏生生十四五的小丫头,守着一顶黄梁木桌上一大一小两只金灿灿的桶。我凑过去一看,全是繁体,写的甚潦草,看不全。扯扯元吉,让他看,他也看不全。气的我伸手又想打他,他头一缩,躲开了。“芙蓉花主真真有题,金桶二只,一大一小,问几小桶水方能装满大桶。”“试者只一次可答,无工具可用。答对邀君一叙,不对留金送客。”李世民凑过来一字一句的读出。我听完嘴巴张的老大,这算什么?考试?谁这么有派,称自己芙蓉花主,可比林妹妹了。“哎喲,这题说容易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一个文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摇着羽扇摇头晃脑道。“是极。本来拿了那小桶直接装上水一桶一桶倒不就知道要几桶了。可偏不让倒,也不让那别的东西试。只这两只桶,让人如何猜的出来。”旁边一个年轻人也说。“这题摆了十几天了,未曾有人答出。前几天不知哪里来的外地富家公子,仗着有钱,交了百金,蒙数,结果错了还想耍赖,被这里面家丁打了一顿扔大街上。真是丢死人了。”“是呀是呀,也不瞧瞧这地头是谁开的。敢来放肆。”“真真姑娘见一面就要百金,喝杯酒叙上一叙,谈谈风雅又不知要花上许多。我等囊中羞涩,未能得见玉人。这题又如此刁钻古怪,我等愚钝之辈,也只能望而生叹了。”又一人感叹道。他一说完,其余人纷纷点头,也各自叹息。“各位爷与其在这儿兴叹,不若回去多读些圣贤书,指不定圣贤爷爷一感动,就指点各位爷呢。”那俏丫头见这些酸儒们摇头晃脑的傻样就打趣他们。“去去去,小女子休胡说。”酸儒们纷纷甩袖啐骂她。她也不恼,只守着桶,翘着下巴看人。我看着那两只桶。其实要说难确实也算不得难。这其实是道算体积的几何题。只是古时候没现成公式可套,所以显的难了。按说现在这时候也一定有人能答这题。虽然圆柱体积不是普及知识,但绝对有精通算数之人能做的出来。而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讲,这题看着不难,真操作起来到反而有些难度。它不许用工具,桶在这儿也不许带走。而且我没计算器,笔算是我的弱项。做起来一定要死很多脑细胞。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就不喜欢这些七绕八弯的计算题,算出来又能如何?难道还能长生不老了。那些酸儒还在滴滴咕咕,那俏丫头估计是听烦了。“我家小姐说了,这题还不算最难呢。只是各位夫子才疏学浅了。这题摆了快半个月了,来看的人大大小小百来拨了,至今无人能答。也不知这大兴城里的能人都哪里去了。竟让我家小姐一人难倒,怪寂寞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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