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青妓叫秋月。青嗖一下顺著门缝底穿进屋,沿著墙壁爬上屋檐,以小青蛇的样子掩藏在屋檐悬梁上,吊著个脑袋看向屋里的轩辕澈。床榻上,轩辕澈正和秋月打得火热。秋月毕竟还是青妓,虽然平日也经过教导,可还是会有少女的无措和羞涩。待到轻解罗衫,双腿绕上轩辕澈的身子,红晕染两颊,在波浪起伏中轻吐呻吟,随著一声声交合的撞击声充斥整个房间。梁上,维持著小蛇形的青歪著脑袋,瞪著眼睛看著床上的二人,心扑通扑通跳得紧涩,而原本黑色的眼珠也渐渐燃起绿光。他晃了晃脑袋,觉得头有点晕,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忽而痛裂忽而沈闷,彷佛是有人正揪著心尖上的一片血肉,来回撕扯拨弄。这感觉,简直比吃了雄黄酒还要难过。青沿著墙面慢慢滑下一直爬到床尾,形体也随著每一次扭动而逐渐变大,到全身落地,支著粗圆的尾巴绕过几圈盘地而起,下半身早已恢复一条巨型青蛇的原形,而上半身却是著绿纱薄衣,披散著一肩乌发的人形。秋月正沈迷於情事,一睁眼看到轩辕澈身後突然多了个人出现,刚想惊呼,却又被青一个笑容迷惑,她呆呆看著眼前腾空出现的美男子,再看看伏在自己身上大汗淋漓的轩辕澈,突然一个冷颤从痴迷中清醒,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见那张美男的脸孔在瞬间已化成一个巨大的青蛇头,朝她吐出腥红的舌头,似要一口将她咬死。秋月「啊啊啊」地尖叫,一把推开欲火烧著一半的轩辕澈,发抖著连连後退。「怎麽了?」轩辕澈被忽然踹到一边,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朝秋月手指的地方看去,只燃著一盏油灯的房间里昏黄一片,虽看不清全貌可至少也知道屋子里并无他物,「秋月你怎麽了?」秋月魂魄未定看向轩辕澈,正欲解释,眼角瞄到那消失了的巨蛇又显形在原处,这回他居然是从蛇头变成人脸,还是那张漂亮到极致的男子的脸,可从粉色的双唇间不断吐出的是一根红色分叉的细长舌头。秋月将脸埋进被子里,「蛇!蛇!蛇!」地尖叫不止,轩辕澈被这麽一搅局,什麽兴致也没了,看著自己可怜的老二兄弟,气呼呼地穿上衣打道回府。回房前轩辕澈特地先沐浴更衣,因为早先他发觉青并不喜欢他从外归来时带著的胭脂香味。虽然青并没为此提过一字半句,可轩辕澈疼他,自是一番小心体贴不必多说。进了屋,房里灯火已灭,青正侧躺在床上熟睡,静静的呼吸声让人心安。轩辕澈脱了衣,轻手轻脚上床,躺下後盖上被,一手搂著青的腰,将他贴近自己。外头的妓、倌再是可爱娇媚,又怎比得过家里的青呢?都说野花香,可轩辕澈每回从外头回来,都还是觉得自家这朵才是最香豔最惹人喜欢的,好像怎麽疼都不够似的,害他在外总不能尽兴,往往想起家里还在等他的青,愧疚更深,总是酒上三巡後就急急回家,再也没在外头过夜的习惯了。今夜是被秋月的新鲜感迷上,可没想到做到一半竟然这样糟糕,轩辕澈估摸著自己会有段时间都不想再去怜香楼。开玩笑,哪个男人喜欢做一半被人莫名踹开的?轩辕澈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泄,可看著青的睡颜又不愿意吵醒他,於是辗转反侧,终决定还是去锦瑟苑找娉玉。才一揭被,边上的青却醒了,见他黑幽幽的眼眸里闪著欣喜,拉著轩辕澈的腰带说:「澈,你回来啦,我等你等到睡著了。」「嗯,回来一会了。」轩辕澈著地的脚又缩回锦被里。「去哪儿了?怎麽这麽晚?」「尹尚书开宴请我去,所以才晚了。」「噢,外面冻不冻?」「还好,夜里有点凉。」轩辕澈抱著青冰凉凉的身体道:「你的身子也好凉。」「那澈快点帮我捂热。」青调笑著凑上身,双手双脚缠上轩辕澈的身体,一边摩擦扭动,还用自己的大腿一下下蹭过轩辕澈下身。「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轩辕澈的声音沙哑。青一把拨开轩辕澈的里衣,冷冷的小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忙不停地煽风点火。轩辕澈本就存了一大半火没泄,这头给青一挑拨,下身肿胀难忍,猛地翻身就把青压在身下,提起他双腿,将手指伸进体内开拓。「澈,进来。」青扭动腰身贴上轩辕澈小腹,双腿打开缠住轩辕澈身体,柔若无骨的两条小腿相交攀结,勾得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