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这朝阳大队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怎么一个二个都那么不要脸?
老子又没拦着你们谈对象,这大晚上跑人家g草堆,都疯了吗!?”
“呜呜……我,我不知道,是郑磊欺负我……”
黄启梅缩在草堆里,双手环抱着身体,不停地抖,郑磊听她推卸责任,害怕自己被送公安,当即口不择言地反驳。
“放屁!明明是你找人打晕我,后头自己硬扒拉上来的,大家要不信,可以问问牛嫂子,她应该听到你刚刚……有多huan?”
牛春花被他问得一阵脸热,都不知道怎么回话,觉得这人太过无耻。
而在场的乡亲,也气得不行,大队最近本就事多,现在这俩又跟着凑热闹,是想害得朝阳大队的人走出去都抬不起头吗?
知青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一个个都觉得快没脸见人了,前面蒋红梅和赵建国出了那事儿,村里好多汉子和女知青说话,已经不客气起来。
现在郑磊和黄启梅又来那么一出,只怕村里人都觉得他们知青轻浮,想干点儿啥都行,到时候,知青队伍里的女孩子,出行风险只怕会更大。
赵刚几个干部也是想到了这点,怕后面闹出大事,便决定杀鸡儆猴,他吩咐两男两女去把人绑了,带到大队关着,等明日再公审。
黄启梅和郑磊一听,顿时吓得又哭又喊,连连求饶,赵刚听着心烦,让人把他俩嘴堵上。
这下两人更慌了,当场剧烈地挣扎起来,几个气不顺的群众,看他们还不老实,气得一人甩了他俩几巴掌,顿时打得二人双颊红肿,鼻血横流。
赵刚怕他们打起来没分寸,连忙出声阻宗,“好了,大晚上的不累吗?赶紧带到大队去。”
几人这才不甘停手,把人从草堆中拽出来,拉着朝大队走去,而其他群众,则是跟在后面议论纷纷。
黄启梅和郑磊就跟牲口似的,任他们评头论足,却不能反驳,心里又气又怕,以至于刚刚清醒一些的头脑,又变成了一团浆糊,明明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死活想不起来。
顾钰和沈嘉楠看着被人推搡向前的两人,脸上纷纷露出冷意,随即喊上沉默不语的陈明,回了小院儿。
路上,二人问对方,是不是担心郑磊和黄启梅,陈明摇头,“不担心,我只是觉得后怕,如果我现在还在跟着他俩,今天出这事,他们指不定会推在我身上,说我害的他们。”
顾钰和沈嘉楠闻言点头,还真有可能,那俩性格自私,泼脏水技术更是一流,陈明要和他们继续来往,早晚出事。
“知道就好。”
顾钰拍拍他的肩膀,出声安慰,“以后交朋友注意点,别逮到个人就掏心掏肺。”
“欸!我知道。”
陈明抬眼看着他笑,“你和沈知青就值得。”
“嗯?”
二人愣了一下,继而纷纷笑出声来,顾钰更是失笑摇头,“怎么傻傻的?”
沈嘉楠点头赞同,“不过傻得可爱!”
顾钰瞬间垮脸,“哪里可爱了?笨得像猪,之前老被算计。”
随即转身进了屋。
沈嘉楠,“……”
陈明,“……”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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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队群众先干了一早上的活儿,便纷纷去了晒场,很快,所有人都到位。
赵刚气让人把乱……关系的郑磊和黄启梅压到中间的台子上跪着,让人把绳子解开,将嘴里塞的布条去了。
两人…………
第一次,因运动过量,本就虚,加上被关了一晚上,心里又怕又慌,这会儿冷不丁被拉出来,看着晒场上全是人,顿时吓得全身抖。
尤其是黄启梅,要说起来,她最委屈也最吃亏,现在却还要被人围观辱骂,整个人难受得又掉起了泪。
不过,她到底是有脑子的人,知道自己和郑磊是被人算计了,只是昨晚生的事情太过玄乎,她说出来也没人信。
毕竟,他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想冤枉人都冤枉不了,只得打破牙齿活血吞,生生忍下委屈,打算挺过这关,再把人找出来报仇雪恨。
想到这些,她便转头看向郑磊,大声哭喊着,说自己和郑磊是自由恋爱,一时情动才做下错事。
大概是生死关头,郑磊脑子开了窍,本来,他还记恨黄启梅连累自己,想反咬她一口,给自个儿报仇,但现在,听到她那么说后,连忙点头附和。
“对对!我们是自由恋爱,昨晚是在商量婚事,然后,一时冲动,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