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看着手里的半成品,有些着急道,“主要是我觉得,这一类服装太耗时了,咱平时做1o件衣服的时间,都不够勾一件这样的披风。”
“那肯定的。”
沈嘉楠笑着接话,“但这样的衣服卖价也高,毛线可是紧俏货,比好多布料还难买。”
“那你们赶紧做吧!”
张乔与曲峰笑着异口同声道,“咱争取过完年捞笔大的。”
“对,你俩负责带大家做衣服就行。”
顾钰见二人不反对,便爽快答应,“从现在开始到正月十五,所有家务,都由我们三个包了。”
沈嘉楠闻言,与陈明相视而笑,“那就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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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振邦就派人将染色剂送了过来,沈嘉楠立马分出四分之一的棉线,开始加工染色。
上过色的棉线,主要用于服装装饰,拼接,钩织花纹等用途。
结合现代流行服饰的特点,四人分别染了绿色,咖色,橘黄,蓝色,黄色,浅紫等比较容易出彩的棉线。
待完成所有工序,已是三日之后,之前领到毛线的大队群众,准时前往小院儿,上交了各自的成品,经过四人筛选,只有39人达到标准。
不过,沈嘉楠已经很满意了,便同他们仔细说了下工作时的注意事项,以及工钱算法,随即将队伍一分为二,与陈明分开教授大家勾制扇形民族披风。
待大伙儿都熟练掌握了钩织技巧,他才让他们自行操作,有不懂的再问,随后,又将陈明叫到自己房间,教对方钩织另一种款式的服装。
沈嘉楠已经想好了,毛线做的衣服,虽然卖价高,但成本同样也高,而且做工耗时。
结合实际,他就想趁着大家猫冬的时间,尽快赶制一批衣服,等到开春赚一波快钱,就不弄了。
不过,棉线制衣这项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一来,这类服装穿着不热,可以卖春夏秋三季。
二来成本较低,只是做工麻烦了点儿,但其利润,比起毛,衣却是要高出好几倍,所以,他是不会放弃这类服装市场的。
如此,大家在他的安排下,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做出几百件不同款式,不同材质的披肩,镂空马甲,罩衫,挂脖上衣,裙子(包裙,长裙,凤尾裙),坎肩,蝙蝠衫,菱格斗篷,彩虹衫,小褂,甚至是镂空喇叭裤。
沈嘉楠看着堆满房间的各式服装,默默在心里算了笔账,家里未销的冬装,还余百套。
春装前段时间做出了几百套,后来下雪,就暂时停工,改做毛线和绵线服装。
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等过完年搭着销售出去,起码也是几千块钱的利润,他就让大家停止钩织毛、棉线服饰,开始着手赶制春夏服装。
这事儿有陈明,张乔和曲峰看着,他和顾钰,自是不用操心,二人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学习计划,每天雷打不动地去牛棚学习四小时(武术和各类知识)。
至于其他时间,则是在小院与大家做衣服,每天两点一线,直到接近年关,才开始出门行走。
这期间,顾钰不放心富源镇那边,又去了一趟,果然,人的第六感不能忽视,他去的那晚,钟宁就出了事。
原因是临镇出现了一股新势力,对方眼红钟宁的生意,想强行加入分一杯羹,但被他拒绝了。
这人心有不甘,就带人埋伏落单去给小石头买药的钟宁,好在他机灵跑的快,没让他得逞,不过,也是把林奇他们吓得够呛。
余故知道这事后,只沉默了片刻,就让对方去找李皓,“你就说,故少说的,这事儿你来处理。”
钟宁闻言,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起身带着林奇和方辰,连夜去了星河镇找李皓,把余故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对方。
李皓听后,兴奋地连连点头,直说保证让故少满意,便安排好友住下,让他们第二天再离开,随即出门去安排人手。
半月后,暗算钟宁的那个小头目,就被人打断手脚,扔在家门口的雪地里,差点儿被冻成冰棍儿,不过就算被救回来,人也废了,再也翻不起大浪。
至于跟着他的那些人,也因为各种原因通通被抓,而他们背靠的大树,同样被对家连根拔起,沦为了丧家之犬。
顾钰对李皓的执行力非常满意,事了之时,就让钟宁给他传了话,明年星河镇这边,可以给他搞两台小汽车试水,李皓一听,激动地恨不得立马飞到他身边喊爸爸。
钟宁无语地白他一眼,随后又跟着笑了起来,自家兄弟能得故少赏识,他真心为对方感到高兴。
这边风波刚刚平定,沈嘉楠就收到邮递员传的话,邮局有他的好几个包裹,再不去取,过年就拿不到了。
沈嘉楠猜想,应该是姑姑帮忙买的课本和学习用具到了,就喊上陈明,和他一起骑车去镇,将包裹取了,顺便给白振邦送样板。
对方拿到样版后,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并主动为沈嘉楠又结了一次账,临近过年还有钱收,少年表示很高兴,便给陈明和顾钰他们,又各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双翻毛皮鞋。
二人拉着一车包裹和新衣服,乐呵呵地回到村里,现知青点的人和部分群众,正在顶着风雪做黑板报,主题是“与党共迎新年”。
沈嘉楠看了一下版面设计,做得还不错,便随口夸了几句,两方正说着话,赵刚一众干部,就赶着驴车回了村里。
几人看到他们后,立马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王洪波看着好笑,就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昂!”
赵刚麻利跳下驴车,看着大伙儿,扬声说道,“咱大队今年得了“先进集体”,还有沈知青和顾知青,他俩也得了“先进个人”的称号,看,证书和奖励都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