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身为妖王,自己有一个摆放物品的空间,想要什么东西,直接伸进袖子里拿就可以,但是因为蓼蓼在土精的灵气抵消下,让白虎始终认为他是一个人类,随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堆的物品怕会吓到他,所以才多做了这种跳下屋顶回房又跳回来的动作。
「我不怕冷。」蓼蓼看着披上肩膀的披风,伸手帮白虎因为跳跃而纷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怕不怕冷是一回事,但是生病了总是不好,披着我也比较放心。」白虎在蓼蓼的身边坐了下来,捞起身边的酒坛子喝了一口,那是蓼蓼特地留给他的花果酒,听说酿造起来虽然并不难,但是要把花朵跟果实融合恰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难得的是,蓼蓼的花果酒,喝起来并不像是那种文人或是姑娘家喝的甜腻,跟一般的花果酒香气比起来,蓼蓼酿的酒香味道更重些。喝起来不会太酸也不会太甜,顺着喉咙滑下食道,幽幽的清香就漫在鼻间。
「喜欢吗?」蓼蓼看着他大口喝自己所酿造的酒,心里面觉得很满足。
跟酒店里的其它客人相比之下,蓼蓼喜欢白虎大口畅饮的模样,比起一小杯一小杯慢慢倒着喝,他觉得酒就是要像白虎这样畅饮才像是在喝酒。
「当然,我活了这么久的时间,这可以说是最棒的了。」
直言的称赞,令蓼蓼的脸颊又泛起微微的红晕,他很高兴白虎能喜欢他的酒,平常也常常有酒客称赞他的酒有多么的香醇,但是白虎的称赞最让他高兴。
白虎看着他诱人的脸庞,觉得自己喝下的那一口酒,奸像从肚子里热了上来。
突然间,他很想去正视这个问题。
为什么蓼蓼不一样?
蓼蓼的确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但是在妖界纵横了那么多年,尤其他的性子跟冷漠的飞妖王苍鹰不同,总是在美人的怀抱里流连忘返的他,早看透了所谓的表相,因此蓼蓼虽然美,但他还不至于因为一个人的表相而想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这一个念头,让他想起了苍鹰对待他家小雪色时的模样,何尝不也是如此?
「白虎?」
蓼蓼看他突然望着自己沉默下来,还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控制不了原形冒出小白花来,指尖摸摸自己的脸,确定还是人类的模样之后,改伸手过去摸摸白虎的额头。
那一只比自己小了一半的手,越来越靠近自己,水汪汪眼睛里的担心,就像是自己对他很重要一样。
「蓼蓼……」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嗯?」
「蓼蓼,我喜欢你。」就像苍鹰喜欢他家的小雪色一样,虽然自己也不太懂是怎么开始?为什么会喜欢?但是过去几年的日子里,天天看着苍鹰跟雪色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神,如果他再不明了自己眼中出现的同样感情是什么,那就真的太过愚蠢了。
「我也喜欢你啊!」
「不是这个意思。」白虎有点想要叹息,因为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该如何去跟比他还要天真的蓼蓼解释呢?
蓼蓼眨眨眼。
「那是什么意思?」
白虎又想搔头了,他担心再这样下去,哪天他会变成无毛虎。
「就是这个意思!」铁下了心,本来要搔着自己头发的大手放到了蓼蓼的脑后,另一只手将整个人给捞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着蓼蓼凝望着自己的脸,他低头吻住了那一口他早已经想了很久的小嘴。
蓼蓼睁大眼睛看着白虎亲吻自己,感觉到他温热的双唇贴着自己的,也许是自己的错觉,那两瓣唇似乎越来越火热,烫着他的唇,也烫着他的舌尖,那种奇异的热度,似乎影响着自己连呼吸也觉得困难,不禁闭上双眼,努力张着小嘴配合白虎的深入,整个人软倒在白虎的怀中。
沉迷于这一吻里的不只是蓼蓼而已,白虎发现自己的理智在吻上了那香甜的唇时,完全抛在了脑后,不断的用自己的双唇、舌齿去蹂躏蓼蓼的小嘴,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双唇可以如此甜美,当他吻着蓼蓼的唇,用舌尖缠绕着他的,让彼此的唾液混合吞咽到自己喉咙里时,甜美的味道仿佛一道最强烈的春药一样,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将蓼蓼压在屋顶上,大手也从环抱着蓼蓼的身体,到慢慢地深入衣服底下,抚摸着柔嫩的肌肤。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样,白虎红着双眼,打翻了刚刚还畅饮着的花果酒,一时之间酒水倾倒滑落屋顶,将满天的夜空染上一股浓郁的香气,强壮有力的手臂,抱着蓼蓼,跳下屋顶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他想脱掉蓼蓼身上所有的衣物,想咬啮蓼蓼的每一吋肌肤,让眼睛能看到的所有属于蓼蓼的部分,全部都归属于自己。
蓼蓼软着身子,任他抱着自己进入房间,他不知道白虎想要对他做什么,但是因为打从心里的信任白虎,因此他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的抗拒,即使土精在脑海中抗议,他只是断了跟土精之间的相通,在白虎抱自己进去房间的一瞬间,让额头上镶嵌的土精落到门外的泥土里,使白虎关上的房门,隔绝了彼此。
土精在隔天一早又回到了蓼蓼的额头上,只是一切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他感觉到蓼蓼身上的妖气似乎又增加了许多,因为他不懂白虎对蓼蓼做了什么,还以为是因为在一夜过后,蓼蓼的身体变得虚弱,无法控制妖气发散因而如此,并没有想到白虎的身上去。
「他打你吗?」
土精看着蓼蓼软弱无力躺在床上的身子,有点苍白的脸色和身上一堆的瘀青之后,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蓼蓼摇摇头,他其实也不太清楚白虎对他做了什么,但是光是想起昨夜两人交缠的赤裸身子,皮薄的脸上就漫起了让人疑惑的红潮。
怪不得他跟土精都不懂,因为他们的知识都来自于修道之人,一个还算是遵照着正道修练方法的修道士,这样的修道人怎么可能会在身边放这些有关于闺房情趣的东西,平常的道友来拜访,顶多也是下下棋,说说道而已,对于这种夫妻之间的周公之礼,更不可能多谈到一些,而一个是花妖一个是土精,对于兽类的交配要是可以懂的话那才有鬼。
「他没打你,你怎么会这么虚弱?而且你看看,你的身上全部都是他的暴行,不用怕!那家伙虽然体型是壮了一点,但是我们可是妖啊!随便一点小法术都可以让他哭爹喊娘,这种做坏事的人,就是要给他一点教训才对,如果你不想动手,我跟人参宝宝说一声,让他偷偷在半夜里从地底钻出来揍他。」
因为自己怎么看都像是蓼蓼被揍了一样,土精一副义愤填膺的口气。
「不是跟你说不是吗?他没欺负我。」
那……应该不算是欺负吧?
「蓼蓼,来,我帮你擦身体,你一定很不舒服吧!都是我不好,昨天不晓得怎么一回事,好像吃了什么东西一样,有点冲昏了头,你是第一次,我不应该让你那么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