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伸手顺着陈睦之的发梢划过,感觉到如他所想顺滑舒适的手感,眼睛稍稍眯起。
将吹风机收好,视线移动忽看到什么,他挑眉。
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耳根通红。
是吹风机的温度开得太热?
宁景没有多想,安抚性揉了揉那只通红的耳垂。
而堪堪维持的忍耐力在一瞬便轻易崩塌,陈睦之倏然伸手握住了那只不断在自己敏感地带作祟的手。
被突然的力道带得身体向前倾斜,宁景怔然,“怎么?”
陈睦之眸色暗沉,良久,握着宁景的手轻轻揉捏,牙关咬紧,呼吸沉重。
空气中在此时极为安静,无端暧昧的气氛横生。
恍惚间宁景莫名想起了昨天夜里梦中的所有细节,愣了愣,喉咙间也变得有些发干。
他想要抽手,在此时陈睦之却仰首靠在椅子上与宁景对视。
他将宁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无奈苦笑,阖起眼睛。
从宁景自上而下看去的视野,能看到他起伏的胸口。
手上的力道已然撤去。
如果他想,不用半点力气就能抽身离开。
却神差鬼使,宁景没有立刻收手,而是看着陈睦之修长的眼睫,手指轻轻从他脸侧擦过。
陈睦之一僵。
手掌之下的肌肤因为咬肌收紧而绷起,喉咙耸动带动了这一小块皮肤的拉扯,他的眼睫忽然颤抖。
宁景顺着他脸部的轮廓触碰,直到指尖无意擦过耸动的喉结。
一次又一次,撩拨的碰撞。
似刻意勾引,也似不经意为之。
陈睦之再无法忍耐。
吹风机落在桌上的碰撞声响起,床榻一角塌陷,他伸手按向宁景的后颈,与他近在咫尺,眼尾湿红。
宁景顿了顿,抬起眼皮,鼻息微热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犹若支配人所有行为的梦魇。
分明是你这样狡诈。
师父。
所有理智和顾及在此刻崩塌,陈睦之嘴唇轻轻张开,呼吸起伏,倏然倾首。
宁景一愣。
察觉到什么,瞳孔扩大,立刻挣扎,却被身后的手轻轻的安抚全部卸去力道。
陈睦之的眼中沉然一片,声音沙哑,可怜至极:“师父。”
“……师父。”
按耐的情潮凶猛,而落在另一个人的唇齿之间,却都变成犹若云端的绵柔,挣扎被悄无声息化解,细微的声音在没有拉开窗帘并不明朗的光线下微微响动。
成年人的欲望不被满足就被会滋长。
底线上刻意的控制和撩拨,实则是酝酿失控的温床。
宁景的手如梦中一般落在陈睦之的腰腹,他的双腿被分开,人压在柔软的床榻之中。突破某种界点的刺激感加重了唇齿上的斯磨感,昨天在温泉池畔戛然而止的冲动,换成了如今细微的喘息。
大脑有些缺氧,宁景被陈睦之的力道弄到仰首,方才他亲自吹干的头发垂落在他的额上,辗转划过带出痒意,无意中触碰到陈睦之的手臂在颤抖,掌心之下修长的脖颈也生出薄汗。
荒唐,从未体验。
松开的一瞬间,宁景眼睛失去聚焦,因为错气猛咳,脸上通红。
陈睦之看着宁景的发顶,轻轻揉捏怀中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