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洗手间的门,晓天见梅玉琴在里面嗷哇嗷哇地呕吐,便过去蹲下来,轻轻拍打着她柔润的背部。
过了会儿,梅玉琴感觉舒服多了,略显苍白的脸对着晓天勉强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爱人一样的柔情,也带着些歉意。
“抱我去卧室吧。”梅玉琴伸出双臂,语声呢喃。
晓天的胳膊很有力,横抱起她,走出洗手间,把女人放倒在大床上。
稍稍休息了片刻,梅玉琴柔柔的说,扶我起来,我想坐一会儿。
晓天赶紧拿过枕头顶靠在床头,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舒舒服服的倚在了床头边。
“亲爱的,你要是我男人多好。”梅玉琴声音绵绵,但不看他,只是微眯着眼睛说话。
晓天心说,我怎么可能是你男人!年龄相差十来岁不说,你又是刀子的小姨,真若如此,刀子不还得喊我一声小姨夫?
“我去烧水,你喝点热茶暖暖肚子。”晓天岔开话题,起身去烧水。
烧水的这会儿,晓天想到学校操场的事儿,说道,“梅校长,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今天早上我问过向乡土管办的刘主任了,他说学校外面的那块地皮是张永生家的。”
“张永生?”梅玉琴想了想,“不就是粮站站长张永生吗,他是公职人员,不该有土地拥有权的呀,难道地皮是他老婆或者孩子的?”
“是的。”晓天实在讨厌他的那个亲舅舅张永生,道,“张永生老婆没工作,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儿子,那块地皮是张永生家属的。”
“哦,听你这么一说,事情不好办吧?”梅玉琴微微蹙了蹙眉头,“刘主任怎么说?”
“刘主任说下午找张永生谈谈,我下午不是接你去了吗,还不知道他怎么说?”
晓天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梅校长,学校周边又不是张永生一家的地,要不换一块地吧?我看学校后面有块地不错,而且是占地面积大,适合最适合做操场,到时候你把校园再修建个后大门,多好啊。”
梅玉琴不清楚晓天和张永生的关系,毕竟两家十五年没有来往过了,她不知道也正常。
“哎,晓天,在我眼里,你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怕张永生呀。”
晓天恨恨的咬着牙,说道,“张永生那个王八蛋是我亲舅,和我家断交了十五年关系,如果梅校长真想要张永生的地皮,我可以找侯乡长帮忙。”
随后,晓天就把张永生当年看不起他家,以及里面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向梅玉琴说了一遍。
梅玉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可是,如果按照晓天的主意,在学校后面开了个大门,没有专门看大门的,在学生出入时,社会闲杂人员也会可能混进来,在管理上还需要多费人手。
就拿目前学校一个正大门来说,还有小马和癞子值守,一样有人混进来,更何况再开后门,那不是更加疏松于进出入管理吗。
梅玉琴坚持己见,“我还是想拿下张永生家的地皮。”
晓天无奈的说,“既然这样,我明天找侯乡长,希望他能帮助学校。”
这时,水烧开了,晓天不想再提有关张永生的事情,就把滚烫的开水装进茶壶里,然后倒了一杯,等降温到差不多时,再端过来茶杯的时候,一看梅玉琴迷迷糊糊的,貌似睡着了。
刚才还说这话呢,怎么一下子就睡着啦?
晓天不便打搅,便就轻手轻脚到了沙那里躺了下来,可一想到张永生当年骂他是个让人一见就蛋疼的兔崽子,心里就特别难受。
童年啊,童年的阴影,有人长大后很快就能忘记,而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梅玉琴并无真正入睡,想到晓天像个暖男般的端茶倒水,心里不由得万分感慨,不管是婚前生活还是离婚后,这么多年在她身上几乎没有体验太多的知寒问暖。
有些人喝过酒喜欢倒头就睡,有人酒后喜欢到处乱跑,还有一种人喝了酒,大脑非常兴奋,几乎睡不着,彻夜不眠。
梅玉琴则是最后一种酒后人,她虽然还是有些迷迷糊糊,但却没有睡意,过来好半天不见晓天跟她睡在一起,想到那夜两人在她学校住处的窃欢,心里觉得好笑,都已经有过那时了,还在乎今天夜里睡在一起吗?
“晓天,你来。”
晓天故意装睡。
“晓天,我知道你没睡着,过来吧,给我再倒杯水。”
这一招果然有效,晓天马上起身,过来给她倒了一杯茶,还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道,“梅校长,太烫了,冷会儿吧。”
梅玉琴醉眼迷离,“咱们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喊我的职称多不亲近?喊玉琴吧,我喜欢听,这样喊,亲热。”
晓天是单身青年,心里还有个夏荷所受到羁绊,尽管正是荷尔蒙激素最旺盛的时期,但理智上,不会主动提出主动要求。
而马艳梅和梅玉琴两人女人不同,她们长期缺少男人滋爱,恰逢三十如狼的年龄,对晓天这样帅气阳光、体贴暖心的年轻男子,主动一些自然正常不过了。
看来,今晚又免不了一番云雨之交,晓天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喊了一声“玉琴”,惹得梅玉琴花枝乱颤,喝了茶后,一把将他拉上了床。
酒后女人的脸如天边的红霞,泛着红润的光泽,美艳极了,梅玉琴此时衣衫尽褪,媚眼迷离,风情万种,一翻身压在晓天身上。
次日,侯国忠把晓天喊到办公室,生气的说,“王德刚昨天亲自过来给你表彰,你到哪里去了?就是下乡检查工作,也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晓天自然不能让侯国忠知道梅玉琴和他事情,忙说,“不就抓了个人嘛,有啥值得表彰的,哦,对了,咱们不说这个,我想跟你说个事。”
侯国忠不知道晓天为什么忽然换了话题,问,啥事,你说。
“舅叔,我知道你和张永生关系要好,你能不能帮梅校长一个忙?”
随之,晓天就把梅玉琴托付的事儿一说,侯国忠奇怪的问,“乡中学要建个操场,这是个好事,不过,她梅校长不亲自来,找你来说事,到底几个意思啊?”
晓天略略一愣,心说,侯国忠不会是怀疑我和梅玉琴之间有过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