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指着黑衣人道:“这小子放了迷烟,晕是正常的,你要不睡会儿?”
“躺了这么多天,鱼儿终于上钩,我怎么能睡觉呢!”百忌在身上翻了翻,掏出一个黑色小药丸,“没事,我有准备。”
药丸入腹,不到片刻,百忌眼神肉眼可见地有了光彩,他跳下床,走到黑衣人面前,“你是谁派来的,不说是吗?你来杀我,想必知道我的身份,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此,比如穿肠烂肚,万箭穿心,被蛊虫一点一点啃食……你想试试看吗?”
黑衣人的眼神随着百忌的话语,染上惊惶,愈发浓郁。
“轻莫,把他面罩摘了。”惟愿道。
黑布被“唰”地扯下,露出一张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记忆点的脸。
轻莫道:“杀手最重要的就是脸,不会轻易示人,只凭脸看不出什么。”
惟愿却直勾勾盯着他的脸,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怪。”成峪忽然道。
惟愿猛地看向他,诧然道:“你也这么觉得?”
“什么怪不怪的!”百忌兴冲冲捡起地上被轻莫踢到一旁的匕首,走到黑衣人面前,笑容阴险,“让我来,我知道怎么让人最疼,我就不信没有我翘不开的嘴!”
惟愿被他的笑惹得一阵激灵,眉头直皱,“你确定你是个医师,不是什么杀人恶魔之类的?”
百忌转头对她道:“这你就不懂了,折磨人也是需要功力的,需要对人体有足够的了解,怎么让人疼到极致,还不让人咽气……想想就令人兴奋!”
惟愿:……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动了,百忌手腕一疼,转眼间匕首已经到了黑衣人手中,众人措手不及,惟愿睁大眼睛,黑衣人的动作仿佛放慢在她眼前,他慢慢举起匕首,刀刃闪过一抹亮光,手指绷紧,好似下一刻就会将它整个刺入她的胸膛。
危险的气息似一股猛烈的寒流,穿透她的身体,使她如同被冰封,动不了分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全部视线。时间流速陡然恢复正常,惟愿心倏地一紧,紧接着,她听见连续两声刀刃刺破肌肤的声音,以及匕首落地和人体倒地的响声。
心跳几乎骤停。
一阵死寂后,轻莫缓缓道:“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
成峪移开身,看向惟愿,问道:“阿愿呢?”
惟愿惊魂未定,脸色煞白,僵硬地转头,目光僵硬地在他身上扫视,见他完好无损,那颗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这才一点点恢复律动。
见惟愿不说话,成峪又叫了声:“阿愿?”
“谁让你挡在我面前的!”惟愿脸“唰”地冷下去,声音锐利。
“有……有危险……”
“知道有危险还往前凑!”
“你有危险……”
“你难道是金刚不坏之身!”
“阿愿,你又凶我。”
惟愿紧紧盯着他,半晌吐出一口气,硬声道:“以后不许!”
“下意识反应……”
“下意识反应也不行,给我控制住!”
成峪蔫蔫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