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峪皮笑肉不笑,“你希望我来还是不来?”
与她何干?惟愿头扭到一边,冷淡道:“无所谓。”
“无所谓?我还以为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不希望我出现!”
惟愿火气也涌上来,顺着他的话道:“是啊,你再晚来一时半刻,或许我就答应他了!”话音未落,她的下颌突然被成峪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被迫转过头面向他。
“惟——愿!”成峪的声音粗重,侧脸线条紧绷,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下颌被捏得快要碎掉,惟愿咬紧牙关,反唇相讥道:“你不是想听我这么回答吗?”
成峪眸中怒火更盛,惟愿察觉到危险,萌生退意,突然,下颌力道松懈,后颈覆上一双大手,将她猛地拉向成峪,下一瞬,成峪发狠地吻上她的唇,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相贴,惟愿的双唇被重重地吸允啃啮,她心底升起一阵恐慌,吃痛后本能想要后退,后颈的手却将她锢得更紧,逃无可逃。
将她的双唇折腾得红肿不堪后,成峪的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游走,搅动缠绕着她的舌尖,仿佛一场追逐游戏,惟愿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都在发麻。成峪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带给惟愿的疼痛中伴随着点点酥麻,浓重的铁锈味在两人口腔内丝丝流淌,激烈而疯狂。
似乎过了很久,成峪才慢慢将她松开。惟愿脸颊烫得厉害,仿佛在油锅里煮过一遍,她眼神躲闪,下唇痛感依存,她抬起手背碰了下,擦出一抹鲜红的血,旁边还有少许晶莹的水渍。
“你是狗吗?”惟愿又羞又恼。
“这是对你的惩罚。”成峪直勾勾盯着她下唇的破口处,似乎很满意,用命令的语气道,“以后离成辛远点。”
等了等,没等到惟愿开口,成峪提高了声音:“说话!”
“知道了。”惟愿心中忍不住腹诽:真拿姑奶奶当你的兵了!
后半程,惟愿能明显感觉到成峪飞扬的心情,她碰了碰仍在发疼的嘴唇,暗骂:禽兽!
两人并肩走进秋凉院,茶茶笑呵呵凑上前,道:“公子,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了。”
“嗯。”成峪简短应道。
惟愿看他一眼,吓了一跳,“茶茶,你这是被人给打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茶茶干笑几声,“最近睡眠不太好。”
“有烦心事?”
“小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能有什么烦心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畅,夫人莫担心。”
不得不说,自成峪此次回京以来,相比之前,茶茶的言行举止规矩了不少。惟愿觉得,他大概是心虚,从前在成峪身边没有好好侍奉,偷奸耍滑,怕被成峪抓到小辫子。
进屋,长长的饭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菜,五颜六色,各种菜香夹杂在一起,丰富诱人。桌上大多成峪和惟愿爱吃的菜,成峪的口味与先前相比,除了不爱吃甜食,基本没什么改变。
“这么多菜?”惟愿诧然。
茶茶解释道:“公子走之前说会接您回来一起吃饭,我想着二位难得凑在一起,就让厨房多做了一些。”
他指着桌子中间的一道清蒸鱼,介绍道:“此乃小国贡品,珍贵稀有,陛下特别赏赐给公子,以示宠爱!”
惟愿盯着那条鱼,眼睛好似在放光,她吞了吞口水,馋道:“一定很好吃。”抓起筷子就要伸过去,余光瞥到成峪射来的视线,倏地顿住,慢慢转头,“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