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
“老四通敌卖国的书信这会儿就藏在武悦殿寝室。”
惟愿立刻意识到什么,“书信是伪造的?”
“聪明,不过也有一些真的,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这……若是被发现,可是欺君之罪!”
“未必不是父皇的意思。”李隆潜眸中神秘莫测,“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过程如何不重要。”
惟愿心中不安极速增大,此事非同小可,要么一招毙命,要么自寻死路。“他什么时候行动?”
“这会儿,人应该已经在朝晖殿了。”
李隆潜眼底有光芒闪烁,结果无论如何,他都喜闻乐见。
成峪在朝堂施压,李隆弦如今自身难保,就算发现惟愿失踪,也分不出精力搜查。惟愿借太子的名义出了宫门,坐上一辆马车,一路风平浪静,马车一直到成府门前才停下。
成峪早就安排好了接应的人,惟愿跟着人往里走,越走越偏僻。不多时,“夫人,就是这儿了。”
惟愿抬头看着上面的匾额,喃喃道:“秋凉院。”
“夫人自己想自己进去逛逛,还是我带您去书房,等公子回来?”
“你去忙吧。”惟愿道。
“是。”
惟愿走进去,每一处都停下来看得很仔细,希望能想起些什么。院落偏僻,走了许久,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瞥见一处小亭,她走过去在石凳上坐下,揉了揉酸疼的腿,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地方,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吧?”
正想着,忽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喂,看你半天了,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的?”
惟愿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圆脸女子正瞪着眼朝她走过来,刚才她话中说的鬼鬼祟祟的人,很明显是在指她。
回想方才自己的表现,很像一个小偷吗?虽然但是,成府的下人都这么嚣张吗?
很快,热粥走进亭中,视线在惟愿身上打量,衣着朴素,面容普通,新来的下人?就这么大咧咧在府里瞎逛,就没个人来管管?
“跟你说话呢,干什么的?新来的?”
这个下人看着有点凶。“我……等成峪。”
热粥眼睛立时又瞪大了一圈,“公子的名字是你能喊的?有没有规矩!”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新来的下人。”
“那你是……”
“大概……也许……”成峪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应该不会有错,惟愿清了清嗓子,自信道,“我是秋凉院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