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成了亲是要睡一张床的,阿愿怎么不愿?”
惟愿盯着他,目光如电,“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倒是没少知道!”
成峪扁嘴,“你是嫌弃我傻?”
“嫌弃就不会嫁给你!”
成峪上身往桌上趴了趴,“你瞧着不开心,当真没生气?”
“说了你也不信,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信!”
“阿愿……别骂了,我都认错了。”
“我问你,错哪了?”
成峪思索片刻,“不该跟大哥去花雨楼,不该擅自吃糖酥,不该……将你与那小倌扯到一起。”
“认识得很到位,你这会儿脑袋倒灵光!”
成峪笑开颜,“阿愿是在夸我吗?”
“嗯哼!”
“那就是不生气了,既然不生气了,阿愿笑笑嘛!”
“不想笑,去睡你的觉!”
惟愿低下头看册本,旁边的人没离开,但也没再说话,片刻后,书页上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她刚微微抬头,一张脸陡然放大在她眼前,双唇覆上一抹冰凉的柔软。她瞬间定住,睫毛无意识地扑闪了一下。
片刻的功夫,两唇分离,成峪稍稍撤开,打量惟愿神情,眼神有些呆滞,脸颊泛红,虽然没有出现茶茶口中所说的高兴,但好似没有刚才那般生气了。
刚想再接再厉,惟愿忽然回过神,用手抵在成峪胸前,目光变得锐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亲你。”
“……原因。”
“让你高兴。”
“……”惟愿忍住想一巴掌呼出去的冲动,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话语,“谁教你的?”
成峪抿紧嘴巴,摇摇头,一副誓死不屈的烈士模样。
“茶茶?”惟愿慢慢猜道。
成峪只是摇头,但惟愿从他刹那间变幻的细微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又是茶茶!
惟愿眼中闪过凶光,看着成峪,“你不是很擅长感知别人的情绪吗?感受一下,我现在高兴吗?”
危险……
“不……不高兴。”成峪身体慢慢后退,坐回凳子上。
“那还亲吗?”
“茶茶说——啊不,不是茶茶,有人说,多亲几次就好了,会高兴的……”
惟愿咬了咬牙,卷起账本,在手心拍了拍,“要再试试?”
“不、不用了!”
椅脚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尖锐的摩擦声,成峪从椅子上弹起,脚底生风朝内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