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惟愿有些难以启齿,深深呼吸了两下,才继续道,“你每次亲我的时候,都好像变了一个人。”
意外的,成峪没有惊讶,没有疑惑,只是很自然地道:“我也这么觉得。”
“什么!”
“我的身体里,好像一直住着另一个人,偶尔,这个人会冒出来。自从遇到你,这种偶尔变得经常。”
惟愿眸子剧烈颤动,“阿峪……那是原本的你……”
“阿愿不要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无论是哪一个我。”
“嗯。”她轻轻应了声。
成峪的眸子似一潭半清半混泉水,惟愿盯看着,悸动不已,仿佛下一刻就要跌进去。
眸子的主人忽然笑了,“阿愿还要半夜爬起来用鞭子绑我吗?”
惟愿敛下眸中情绪,头偏向一旁,恶声恶气道:“不绑!”
“啊……”语气似乎有些失落,“不惩罚了吗?”
“不罚!”罚个锤子,反叛因子过重,不可控因素太强,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那你跟我学写字……”
“学你个头!”
惟愿一把推开成峪,气鼓鼓地爬上马车,“出发了!”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隔业城。傍晚时分,几人安顿好马车,出了客栈,向西市的方向悠然前行。
西市虽比不上东市繁华,可依然熙熙攘攘,充满了市井的热闹。惟愿几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外地人,又加上个个形貌昳丽,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其中最甚者当属成峪,朗目疏眉,玉面郎君,路边的女子看到他几乎要走不动道。
每多一个女子看过来,惟愿的脸色就黑一分,最后忍无可忍,三两步走到路摊前,丢给小贩几个铜板,二话没说拿起架子上一个颜色最深的帷帽,直接扣在成峪头上,遮住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成峪眨了眨眼:“……”
百忌见了,在一旁捂着嘴笑,“热粥,你一会儿买衣服的时候,记得给峪兄买最破最丑的。”
“为什么?”热粥不明所以。
“峪兄面如冠玉,太过扎眼,寻常的衣服根本掩盖不住他的美貌,一来,很容易暴露,二来,省得恩人不在时候,峪兄在外面拈花惹草!”
“哦,有理。”
百忌惊道:“你竟然没有反驳我,也没有骂我?”
热粥:“……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人。”
“脾气暴躁,像个火药,别人是一点就炸,你是见风就炸。”
热粥紧了紧拳头,“那是因为你每次都像这次一样欠骂!”
惟愿对两人的相处模式习以为常,路过一家成衣铺,惟愿道:“热粥,去买衣服,百忌,你跟热粥一起。”
热粥和百忌异口同声:“什么!”
“两个人一起我放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