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惟愿惊呼。
成峪双眸泛红,还欲上前再打,被轻莫死死抱住,“公子,不可冲动!”
“殴打皇子,我看你有几个脑袋!”李隆弦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噙着冷笑,大声喊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一群侍卫涌出来,将成峪和轻莫团团围住。
“慢着!”
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李隆潜慢悠悠从看热闹的宾客中走出来。
李隆弦眸中闪过狠厉,又立刻浮上笑意,拱手道:“太子哥哥。”
“本宫方才拉着成二饮了几杯酒,想必是害他喝糊涂了,才对四弟大打出手。”李隆潜作势拱了拱手,笑着道,“本宫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皇兄万万不可!”李隆弦低首道,“我不与他计较了便是。”
“四弟宽宏大量,人我就带走了。”
李隆弦对侍卫喝道:“都退下!”转身离开,在转身的刹那,表情凛若冰霜。
惟愿快步跟上,方才她一直能感受到那人投在她身上的移不开的视线,复杂的,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她肯定,这个人,她之前一定认识。
宾客哄然散去,成峪仍站在原地盯着渐远的倩影,李隆潜道:“别看了。”
成峪这才收回目光,两人并肩往外走,成峪道:“多谢。”
“他是故意设局邀请你,惹怒你,逼你出手,好抓你的把柄。这个时候,你若被他抓走,我们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李隆潜转头看他,“你平日不是挺能沉得住气的,这回是怎么了?”
成峪抿着唇,没说话。
李隆潜笑了下,长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风院。
房间内,成景面带防备,问:“二哥有事?”
一桌之隔的对面,成峪直截了当道:“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成景哼了声,“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是在求你,也不是在与你商量。”成峪掏出一柄匕首放在桌面上,淡淡道,“我在威胁你。”
请人办事就这副态度?!思及惟愿来跟他借花雨楼木牌时的场景,成景气不打一处来,这夫妻两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一个德性!
“成峪,你别太过分!你断我手腕,我不找你麻烦,已是仁至义尽!”
“手腕一事,是你咎由自取。”
“你!”
成峪缓下语气,“姨母患有头痛,已有数年之久,几日后会有神医来京,你若帮我,我就请神医顺便帮姨娘诊治,或许能除根。”
母亲的头痛病确实困扰他许久,吃了许多药也不见成效。成景想了想,想起之前被惟愿请来成府的年轻面庞,脱口道:“那个江湖骗子?”
成峪面不改色,“也可以这么叫他。”他起身道,“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还没答应呢!”
成峪拿起桌上的匕首,看他一眼,“你想选这个?”
“……”这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