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裘……”
近乎哀求的低唤不禁没有让燕裘怜悯,反而听得耳根一麻,轻轻磨蹭被压着的单薄身躯,恣意挑逗。
“你也喜欢,不是吗?”
对于祁允然,燕裘醇厚磁性的嗓音就像迷药,受到蛊惑的他忘记羞耻心,缓缓点头。
“那我们继续。”说罢,燕裘轻松将人横抱起来,还掂了掂,很认真地说:“果然仓鼠的体重。”
“我……我不是仓鼠。”祁允然不安地扭动身躯:“不要这样。”
燕裘想了想,最后给予认同:“嗯,你比仓鼠可爱多了。”
祁允然又羞又恼,但他嘴上功夫不及燕裘,动起手来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似乎除了被这发情的猛兽叼进窝里食用,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但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祁允然还是忍不住做无用的挣扎:“我……你不是说我会硌手?”
燕裘轻扬眉,兴味盎然地逗弄怀里人:“嗯,但是啃肉骨头也别有一番风味。”
肉骨头?!
祁允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不该回一个‘流氓’,不过那不就成了打情骂俏吗?恰当吗?他忙着内心挣扎,没有注意到燕裘已经把他抱进房间,还抬脚挑上了门。直至被扔进柔软的床铺,祁允然才醒觉,爬起来缩成一团,眼神不住往紧合的门边飘移:“燕……燕裘,你冷静一点。”
“嗯,那我们先进浴室。”
“哦,啊?!”祁允然不明白冷静跟浴室有什么关系,可他已经被拖进浴室。
燕裘把人捞住,见祁允然咿咿呀呀的似乎要发表意见,干脆捞起来狠狠地吻,故意把人吻得浑浑噩噩,带莲蓬头下一冲,衣服被打湿,布料紧贴着肌肉线条。
祁允然给水涮醒了,赶忙伸手去遮挡燕裘的视线,他有自知之明,这瘦骨伶仃的身子摆在燕裘眼前,有够寒碜的。
眼见小仓鼠自卑情潮高涨,燕裘握住那手腕桎在头顶上,在莲蓬底下细细端详可爱的情人。白衬衫被水打湿后通明剔透,连肉色都掩不住,更别提色调较深的突起,燕裘充满玩味的眼神就粘在那上面,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祁允然给盯得脸上像遭火烧,眼眶都红了,张嘴要抗议却给水呛着,重重咳嗽。
看他这么惨,燕裘赶忙把人抱出来,边抚背边安慰:“得,别急,是我不好。”
给呛得喉咙里火辣辣地涩痛,祁允然却被这呛出了一些想法。后背一直被轻轻拍抚,动作规律,力道不深不浅,多么细致的关怀,祁允然抬眸瞅向燕裘,只因为他呛着这个人就满脸焦急,他不禁垂眸沉思。
“在想什么?”燕裘轻声问。
“何鸿远。”祁允然太专注,没注意就回答了,后知后觉地醒觉到不妥,抬头就见燕裘阴霾的脸色,大吓一跳,仓皇间想不到搪塞的说话,只好老实交代:“啊,我是……要是何鸿远就不会住手……你……你这时候怎么停下来呢?”
燕裘恍然,他把人放在浴缸里,边调节水湿边说:“你给呛得这么惨,我能不停?”
浴缸里渐渐注入温水,祁允然瑟瑟发抖的身体稍微放松,正想提醒燕裘也别给冷着了,却见这个人毫无顾忌地脱掉衣衫,结实的身躯散发诱人的荷尔蒙,他赶忙耷下脑袋,不敢胡思乱想。
燕裘料理完自身,见到祁允然差点把脑袋闷进水里,噗哧地笑了:“泡浴还穿衣服吗?脱掉。”
“我……”祁允然支吾着哀求:“可不可以不泡?”
“不行。”燕裘答罢,就动手去帮忙,要把这还在垂死挣扎的人扒光。
祁允然爬起来又被捂回去,几次以后上衣没了,接着裤子给抽了,最后内裤保卫战也惨遭滑铁卢,只好在抱膝缩成一团,红着脸不断伸手捞地上的衣服,但衣服没有捞着,倒被燕裘捞到身上去。坐在燕裘跨间,靠着燕裘的胸膛,祁允然就像受了美杜莎诅咒的可怜人,完全石化了。
燕裘拎起边上的泡浴剂倒进水中,打起泡泡来,祁允然才稍微放松。